是我忘了,我老闆,是全公司皆知的記性好。
幾個月後的某一個午後,我老闆讓我訂機票,飛t市。
這一趟因為工作的緣故我沒有陪同,他是一個人去的。
下午的飛機飛過去,第二天早上就又回來正常上班。
他不主動跟我說,我也不敢問他去t市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遇到了什麼事。
這次回來,就又安靜了一兩個月。
然後又是某個午後,開完會後,心血來潮地,讓我訂機票。
這次去得時間長了一些,第二天下午才回來。
之後就由兩三個月去一次,變為了一兩個月去一次,然後是一個月去一次,或者一個月去兩次。
不是計劃好的,每次都是心血來潮的樣子。像是站在辦公室俯瞰窗外,外頭下了雨,他就讓我去訂機票。
這種情況維持了差不多兩年時間。有一次他回來後突然問我:
“你還記得枕晗嗎。”
“啊……那個被安保趕走的女孩子。”
“她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我勉強地呵呵笑,說:“難怪一個姓。”
“你猜我最近從別人口中知道了一個什麼事。”
我老闆很少會說這樣俏皮的話,我只能配合著猜了幾個答案。
“都不對。”我老闆嗤笑了一句:“她不是一直不相信饒力群在外面是個什麼德行。可她的親妹妹跟饒力群……”
老闆的話戛然而止,我驚訝地捂住了嘴。
親妹妹和自己姐夫勾搭上,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這下總不能還捂著眼睛和耳朵當作看不見聽不到吧。”
“很難說。”
“不可能。”我老闆突然露出了一股孩子氣的執拗固執。
“枕晗懷孕了。”
“啊!”
“饒力群他媽不喜歡她。現在外面的女人有了饒力群的孩子,她不會還容得她在那個家鳩佔鵲巢。表面看上去,枕晗要比她體面多了。”
但我和我老闆都清楚,枕晗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她能做出這種事,我一點不覺得奇怪。
就是可憐枕溪,看上去她真的蠻依賴信任那個叫饒力群的人。
我悄悄去看我老闆,問:“那……那這事要讓她知道嗎。”
“否則呢。”我老闆陰陰沉沉地問:“讓她伺候饒力群和他媽還不夠,未來還得當牛做馬地伺候枕晗和她生出來的孩子。”
這事我老闆吩咐給了我。
於是我和他一起去了t市,找了個機會在路上偶遇枕溪。
她當時剛從菜市場出來,手裡提著很重的菜,墜得她整個人都不能直起身。
“好巧。”我說。
“巧。”
我約她到附近的咖啡店坐一坐,她想了想,打了個電話回去跟饒力群的母親報備,然後跟著我過去了。
我給她提了一部分東西。同是女生的我,都不忍心見她這樣瘦弱的女孩子這樣辛苦,也不知道她丈夫和婆婆怎麼忍得下心。
只希望她知道事情真相後,能夠早日醒悟離開渣男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