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溪就完全和她相反,她的意見是,不慣這種臭毛病。怎麼的,討厭一個人就要對她進行人身傷害來著?網上打嘴炮還不夠你們忙活的?
於是她非常熱血強硬地說了句:“不止r,我們每個人背後,都是sbaa這支組合。如果你討厭r,請連帶我們其他人一起討厭。同樣地,如果你喜愛我們當中的某位成員,也請分享一些適當的尊重給站在她旁邊的人。”
這話說出去半個多小時,枕溪才隱隱開始後悔。
當然說得話都是正確的,問題就在這個表達方式上。
應該更委婉一些才好。
果然,節目結束了經紀人就來找她談話,說她是韓國那麼多年出道新人裡,唯一一個敢正面懟粉絲和的,還是在電臺直播上。
這話也不是誇她勇敢什麼,就是說她腦子不清醒的意思。
枕溪也是這時候才知道之前的砸車事件在網上引起了過多關注。聯絡上她在電臺裡的發言,大家對她的評價,真的就是褒貶不一了。
有說她勇敢無畏什麼的,也有說她有勇無謀腦子短路之類。
總之,這事引起的後果就是,喜歡她的人會更喜歡,討厭她的人也愈發討厭。
但現下枕溪操心的事情不是這個,而是從事情發酵到節目採訪完成的現在,她的手機沒有收到任何一通來自她的持證人的電話或者訊息。
這是不正常的。
網路上的傳言她都看了,對於她傷勢的嚴重情況真是說什麼的都有,所以她的持證人不可能不打個電話來跟她確定平安。
會造成現在這樣不聞不問的理由只有兩個。
根本不知道。
徹底生氣了。
枕溪小心翼翼地把電話撥過去,那邊響了很多聲,仍無人接聽。
枕溪心慌了,急忙聯絡了雲岫的秘書小何,那邊跟她說,雲岫臨時去了外省。
“什麼事。”
“不是公事。”
“私事?”
“好像是這樣,臨時叫我訂了機票,今天下午飛去了t市。”
“他跟你說去見誰了嗎?”
“沒有,但是……”小何支支吾吾,在電話裡有口難言的樣子。
“有什麼你直接說。”
“老闆娘,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無意跟老闆說起了我最近做得一個夢。”
“什麼夢。”
“我夢見你嫁給了別人。”
枕溪鬆了一口氣,笑說:“你都說是夢了。”
“當時老闆就問我你嫁給了誰。那個人我不認識啊,就只能把記憶中的外貌描述給他聽。二十來歲的樣子,長得很斯文,面板很白,笑起來很陰鬱,還有,右眼下面有顆痣,當時老闆一聽,就找了一張照片給我看,好像是你的初中畢業照。”
枕溪在聽到右眼下面有顆痣的時候就慌了。
“他問我那個人在不在那張照片裡面。我一個個看過去,發現有個人真的和我夢裡那個人很像。”
枕溪壓抑住自己顫抖的聲音,問:“誰?”
“和你站在同一排,右邊數第三個男生。”
枕溪把電話掛了,掏出手機去了某同學的社交相簿,找到了她們初中的畢業照片。
和她同一排,右數第三個男生。
果不其然——
饒!
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