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了人。”雲岫開口。
“枕溪怎麼一副哭過的樣子。怎麼了這是?小兩口吵架了?”李卉如看熱鬧不嫌事大地盯著枕溪,還假模假式地說上一句:“有什麼不能好好說。”
“還有事,就先走,不打擾你們。”
她繞過李卉如,想走。半點沒有想要再往下寒暄的心思。
李卉如扯住她,說:“這麼著急做什麼,老同學難得見面,你現在又不出現在電視上,八百年也不到你一面,大家在一起聊聊天嘛。”
“不好意思,家裡確實有事。”雲岫拉開了李卉如的手,說:“有空再聯系。”
“既然有事我們就不打擾了。”饒力群笑著,“大家互相留個聯系方式?”
雲岫和他交換了名片,饒力群眼睛又盯在枕溪身上。
雲岫說:“她是韓國號碼,平時不常能打通。”
“韓國?”饒力群詫異,“你去韓國做什麼?”
這種完全超乎認識關系的口吻和質問讓枕溪忍不住發嘔,這話比上輩子直接跟她說“洗碗阿姨都比你來得體面”還要惡心。
不用照鏡子枕溪都知道自己眉頭緊緊鎖在了一起。
“借過。”
雲岫攬著她的肩,把她帶出了那個花園。
她把他手裡的饒力群名片拿過來看,和上輩子同樣的公司同樣的職務,連電話號碼都一模一樣。
“混得倒是人模狗樣。”
她把名片一撕,隨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你還跟他換名片,等著以後他三不五時地騷擾你?”
“無所謂,那名片是假的。”
枕溪抬頭看他。
“交際場上都這樣。”雲岫跟她說,“備兩份名片是基礎。”
……
回去的時候菜已經全部端了上來,枕溪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地坐下。
“你不高興我們就走好了。”外婆跟她說。
“枕全難得請客,這麼貴的菜,估計花得都是我以前給他的錢,我憑什麼走。”
然後一邊埋頭狂吃,一邊聽枕全的巴結。
枕溪也是這時候才發覺雲岫這幾年在雲氏歷練出了什麼。無論枕全說什麼事情問什麼問題提出什麼要求,他都能把話給接下來。看似滴水不漏,實際等於什麼都沒說。
枕全還挺高興,半碗黃湯下肚就開始跟雲岫稱兄道弟,還揚言要認他做幹兒子。
枕溪差點沒忍住把桌子掀起來。他枕家能出她一個枕溪已經不知道是祖墳冒了幾輩子的青煙。他還大言不慚想認雲岫做幹兒子?
他不如去雲氏大樓看看哪塊瓷磚漂亮叫雲岫摳下來給他去壓棺材板好了。
好不容易一頓飯吃完,枕全沒看賬單就刷了卡,然後被他的小女人攙著往外走。
雲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