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溪擰開門鎖,提著裙擺,踩著十厘米的細高跟鞋,再次踏進柔軟的地毯。
她在洗手間見到了岑染,對方換了身衣服,正在對著鏡子補妝。
對方看見她,“咦”了一聲。
“你妝怎麼掉了?頭發也散了。”
“剛才去吃了點東西,不小心蹭掉了吧。”
“難為你了,雖說是個晚宴,但能吃的東西實在不多。”
枕溪客氣地點頭,洗手,拿出了手包裡的唇釉。
“你也用這個?我也挺喜歡這個牌子,這次也準備了些在禮物盒裡,一會兒你走的時候去拿一份吧。”
“謝謝。”
“對了,你有看見小岫嗎?我找了他半天。”
“沒有。我們在電梯前就分開了。”
“說是給我拿頭痛藥,一轉眼就找不到人。”
“下半場要開始了。”
枕溪重新整理了妝容頭發和服飾,和岑染一起走出洗手間。
正好,撞上了從對面門走出來的雲總裁。
一絲不茍的完美西服,精緻的領扣,袖釦,還有露在袖口外面的,盡是繁雜陀飛輪的腕錶。
眼鏡捏在指尖,頭發半幹不濕。
“你頭發……”岑染出聲。
“有煙味,不舒服,洗了。”
岑染拉住了他的手,說:“趕緊讓人去給你重新打理。”
“不用了,這樣就可以。”
“我先行一步。”
枕溪微微頷首,側過身,從她們旁邊離開。
“看上去心情不好的樣子。”雲岫開口。
“誰,枕溪嗎?我剛才問過她,說是餓了。我餓的時候也會這樣。”
……
枕溪剛落座,慈善晚宴的下半場就開始。
還是循規蹈矩地拍賣活動,枕溪只負責保持微笑在恰當的時間鼓掌。
只不過,整個下半場,她一句話沒跟旁人說。
李靜隱說過,她生氣的時候很嚇人,隱隱透出來的氣場會讓人不敢跟她說話。
枕溪覺得她現在表現出來的,應該是很生氣的狀態。
慈善晚宴下半場結束,枕溪和所有成員以drea gir的名義捐了一個匹配身份的數額。
她跟李河說頭疼,想離開。
“現在這晚宴才剛開始,你要去哪?頭痛嗎?我讓人給你找頭痛藥。”
“不用了,謝謝。”
枕溪在座位上坐下。
李河盯著她看了好幾眼,說:“你要是實在不舒服,我跟雲……”
“不用了,我就坐這,要走的時候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