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轉頭看向蘇雅，唇角露出一絲冷笑，“蘇小姐，無巧不成書，你當初入住的醫院剛好是弛昊旗下的，聽裡面醫生說，有人明明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卻硬生生在醫院呆了很久，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在訛人。”
蘇雅一下子僵住。
“不知道傳聞中這個人，是不是你，蘇雅。”
明明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蘇雅嘴唇輕顫著，有些無措地看向裴遠，好半晌才輕聲開口：“怎麼可能是我，我當時……當時全身都在疼，連床都起不來，是遠哥請護工貼身照顧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找當初的護工對質。”
“原來這樣就可以證明。”衛霆神色古怪地打量了她一眼，“我還以為護工早被你買通了。”
蘇雅臉色頓時紅白交加，十分精彩。
“衛少，雅雅入院時，我雖然不是全程，但也是大部分時間都在陪護，我可以作證雅雅沒有說謊，她身上的繃帶兩個月才拆的。”裴遠將蘇雅護到身後，沉著臉解釋。
“那你覺得，你的話於我而言又有幾分可信度？”衛霆滿臉嘲弄地看著他。
裴遠一愣，臉上的自信一點點淡了下來。
見衛霆如此堅定地站在自己這邊，沈嫚心絃微動，拽著他領帶迫使他低頭，拉長尾音叫了他一聲。
“衛霆……”
衛霆冷不丁對上她媚眼如絲的眼神，身子都酥麻了半邊。
“我這會兒心臟也突然不舒服了，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受到了驚嚇。”她撇起嘴角，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這場由那對狗男女挑起的鬧劇，她不想再繼續參與了，所以得儘快收尾。
“怎麼了，是呼吸困難嗎？心口有沒有絞痛感？”衛霆一眼看穿她的小把戲，卻寵溺地配合，做出緊張的樣子。
“有一點，看到那兩張臉就感覺喘不上氣來，會不會很嚴重啊？”
“嫚嫚別怕，我手下有最好的醫生。你是不是在獄中落了病根？要是這樣就麻煩了。”
“你心疼了？”沈嫚脫口而出問了句。
“是啊，我恨不得捧在手心裡呵護的寶貝，被人摧殘成這個樣子，怎麼會不心疼？”
衛霆伸手輕輕摩挲她的臉頰，眸中漾滿溫柔。
不知是不是錯覺，沈嫚竟覺得他配合自己演的這出戏裡，有幾分真情實感。
“沈嫚，你真的……氣死我了！”裴遠站在一旁，被兩人親密的一幕刺紅了眼。
他五指收攏又鬆開，重重撥出一口氣，轉身就走。
“遠哥！”蘇雅被落在原地，焦急地喊了他一聲。
裴遠腳步沒停，走得毫不留戀。
成功氣走一個礙眼的，沈嫚心情好了不少，目光定到蘇雅身上，火氣全開道：
“蘇雅，你這個真愛在裴遠心裡的位置，看起來還真是一般。或許你有沒有想過，你於他而言並不是什麼真愛，而只是一個用來維持他衣冠楚楚表象的工具人罷了。”
她說得很平靜，但語氣中的嘲諷已然無法掩飾。
蘇雅聽到這話，心裡早已恨得牙癢癢。話雖難聽，但無法否認有幾分道理。
但她面上不顯，仍裝出一副柔弱樣子，“小嫚，我和遠哥本來也沒有關係，又何談我是他的真愛？都是你誤會了，遠哥要和你解釋，你也不聽。”
說著說著她眼淚又下來了，抬手抹著眼角抽噎。
“啪！”沈嫚揚手就是一掌，扇得蘇雅一個踉蹌。
那張白皙面孔上，瞬間腫起一片通紅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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