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國強走出去一看,把吳成民拍醒,“小夥子,快別睡了。”
吳成民這才醒過來,感覺腦袋裡昏昏沉沉的,站起身鞠個躬,“鐘老。”
“這天雖然暖和不少,可是夜裡寒氣重,你說你怎麼睡這兒了,不回去就進屋睡多好。”鐘國強申斥了幾句。
吳成民撓撓頭,“我身體底子好,沒事兒。”
鐘國強也知道吳成民是什麼意思,“罷了,你陪我送小遠上學,然後我跟你去你們廠子看看。”
吳成民一聽,心裡高興啊,趕緊點頭。
走在路上的時候,鐘國強還說,“我以前是生産汽配零件兒的,你說那個鋼材什麼的,我不一定懂,你也別抱太大希望。”
“鐘老,只要您能去看看,我就千恩萬謝了。”吳成民說道。
鐘國強隨著吳成民去了趟建材廠,待了整整一天,最後終於答應替他們試試。
晚上沈池墨得到訊息的時候,覺著心裡的一塊兒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從他拿到這條批發街,帶著這個隨身空間到現在快一年的時間,他的玩具店和廠子也算是開始步入正軌了。
可是有一件事沈池墨還沒做呢,那就是他當初許諾給吳成民的,替他報仇,報仇的物件無非就是吳成民的前女友阿秀還有那個小老闆王猛。
如果不是當初王猛想要訛上吳成民,如果阿秀沒給吳成民家裡打那個電話。
吳成民根本不可能放棄他喜愛的事業,他母親也不會摔下山坡。
這種人,總是欠收拾。
不過還沒等沈池墨動手呢,王猛自己就栽了個大跟頭。
本來沈池墨是不知道這些的,可是六一兒童節前的那個星期天,也就是五月二十八號,他再一次見到了阿秀。
這一天沈池墨練完散打跑去新源建材公司的辦公室,吳成民聽說沈池墨來了,安排了廠子裡的事兒往回趕。
陳靜頭一次見到沈池墨,母愛泛濫,一個勁兒盯著沈池墨看,要不是沈池墨一直木著一張臉,她指定敢上來捏捏他的臉。
吳成民還沒回來呢,沈池墨滿屋子亂轉,突然聽到門口有人說話,聲音還挺熟悉。
“請問,吳成民在嗎?”
“您找我們總經理有事兒嗎?”陳靜很客氣地問道。
沈池墨轉過身,阿秀?吳成民前女友!我靠,竟然還敢來,臉皮比城牆還厚嗎?
“我……我是他朋友,請問他在嗎?”阿秀走進來,很自然地坐在陳靜對面。
“我們總經理很忙,您有事兒可以跟我說,我幫您轉達。”陳靜說道。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或者你怎麼樣能聯絡上他,你放心他聽說是我來,一定會很快回來。”阿秀揚了揚脖子。
沈池墨摸摸下巴,這女人哪裡來的自信?
陳靜也很為難,“不好意思,如果您沒時間等,我這有紙和筆,您可以留封信給他,我幫您轉交。”
阿秀白了陳靜一眼,沒好氣,“我讓你聯系他,你聯系就是了,怎麼磨磨唧唧的。”
“小墨,你今天怎麼過來了?”吳成民騎著摩托停在門口,推開門還沒看清裡面什麼情況就開始喊沈池墨。
“阿成?阿成,真的是你,我來找你,她這個打工的就是不讓我見你。”阿秀看到吳成民的一剎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撲了過去,惡人先告狀,什麼都推到陳靜身上。
沈池墨直翻白眼,見過不要臉的,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