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藺晨松開對她的禁錮,掌心攥住她的手腕,逼迫她直視他的眼睛,漫長的沉默過後,等來的卻是他不容置喙的一句:“看我可以,看你不準!”
沙輕舞鼓圓眼睛瞪他:霸道!
有時,沙輕舞很懷疑藺晨的佔有慾,因為......
某日黃昏,藺晨同沙輕舞說起婚紗的事情。
“婚紗?”沙輕舞震驚地瞪大雙眼,有些反應不過來。這種措手不及就像是那天早上一醒來就看見無名指上的戒指一樣。
藺晨點頭,將手上的雜志放到桌面:“我和柳溪商量好請米蘭的設計師珍妮弗來幫你設計婚紗。”
她僵僵一笑:“不、不用那麼麻煩了吧?”
藺晨純黑的眼睛看著她,淡笑:“這是我媽和你父母商量之後的結果。”
沙輕舞一顆自刎的心都有了,要知道張雯雯的炫耀程度遠遠地超過了藺焉,怕是這場婚宴足夠驚天動地。
事後,沙輕舞給張雯雯打電話,試圖調解:“媽,我和藺晨的婚禮不需要這樣鋪張浪費吧?”
電話那頭的張雯雯恨鐵不成鋼:“什麼鋪張浪費?你見過哪家嫁女兒不高調的?更何況我就你一個寶貝女兒。”
“人家小焉和曉晨就沒有辦婚禮。”沙輕舞垂死掙紮。
“正是因為他們沒有設婚宴你就更加需要辦婚禮了!也不看看你們這一群人,結婚不辦婚禮,談戀愛的不結婚,還有楚楚那個丫頭都不知道飛到哪個半球過安生日子去了,現下就只有你了,敢不辦婚禮我打斷你的腿!”
最後,還是商量未果,沙輕舞頭痛的摁了摁眉心。
陽臺風大,將她的長裙揚起,風中淩亂。
忽然,有人從身後將她抱住,低頭吻了吻她引以為傲的天鵝頸,沉啞的聲音伴著夜風從耳畔中傳來:“不就是一個婚禮而已,你至於這麼苦惱嗎?還是說,跟我結婚讓你丟臉了?”
沙輕舞失笑:“丟臉?我怕是大大的長臉吧,要不然我媽能這麼積極地張羅麼!”
“那你撿了便宜怎麼還憂心忡忡?”藺晨不解了。
“那是你不知道我媽!”沙輕舞頭疼,“她啊,準能將我們的婚禮搞得天翻地覆、世人皆知。”
藺晨忽然沉沉一笑:“那很好啊,這樣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沙輕舞皺眉,低頭看了他一眼:“好奇怪,你怎麼那麼喜歡宣誓主權?”
同學會是,羽毛球場的時候也是。
“職業病吧。”說著,藺晨抬起頭來,吻了吻她的唇角,音調格外的暗啞,“你就是我的。”
沙輕舞心絃一顫,然後傾身而去,吻上他的唇。
是的,她是藺晨的,永遠都是。
張雯雯對沙輕舞的婚禮十分專注,並將婚禮策劃交給柳溪的婚慶公司承辦,柳溪接到沙輕舞和藺晨這個案子後,無聲的被柳睿釋放出縣城,得自由的柳溪立刻飛到北京,找沙輕舞商量婚禮細節。
當沙輕舞接到柳溪電話時候,足足愣了半分鐘:“你說什麼?”
“我在北京機場,你快來接我。”
“你在北京機場?”沙輕舞頓覺匪夷所思,“你不是被柳睿禁足在縣城嗎?”
電話那頭的柳溪“哈哈”兩聲,嗅著自由地氣息宣佈:“被解禁了,因為你呀,我的新娘。”
沙輕舞掌心直拍腦門,她頭疼,疼地格外厲害。
在機場將柳溪接回梵悅時,藺晨剛下班回家,柳溪見了藺晨,忙的躲到沙輕舞背後,怯怯地打招呼:“晨哥好。”
藺晨點頭回應:“婚禮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柳溪連忙擺手,“幫你們策劃婚禮是我的榮幸,況且......你們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到時候將你們的婚紗照放到店面,一定會......”財源滾滾。
柳溪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沙輕舞橫眼一瞪,冷聲警告著:“如果我在你的婚慶店內看到我的婚紗照,我一定會起訴你侵犯肖像權!”
被威脅的柳溪撇嘴:“不放就不放,兇什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