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夏言疏採訪已是兩月後, 八月初, 酷暑月份。從s市飛往北京的班機降落時,大概是下午三點鐘, 藺晨來機場接沙輕舞,遠遠的就瞧見那抹高瘦的倩影,無言無語地走近,沉默地伸手拉過她的行李箱,另一手很自然的擁在她的肩上, 一併出了機場。
沙輕舞上了車,藺晨將行李放到後車廂,折回駕駛座時,沙輕舞正在系安全帶,剛扣下安全扣,手腕就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猛地一拉,與此同時, 她的下巴也被一隻大手勾了過去,吻幹脆地落了下來,帶著兩個月的思念。
他將她的唇肆無忌憚的啃咬,一手捧在她的臉上,一手桎梏住她的後腦勺,這個吻有些瘋狂。
而被藺晨瘋狂吻著的沙輕舞此刻在想:恐怕世界上再也沒有像藺晨一樣被她愛的男人了。
還沒來北京之前,沙輕舞已經接到幾家公司的面試邀請,剛到北京那幾天忙著面試, 基本都是無果而終。為此事沙輕舞還消沉了幾天,藺晨安慰她不著急,可她依然心急,這彷彿是她有生以來最清閑的幾天,好生不習慣。
翌日下午,沙輕舞接到藺晨的電話,讓她將晚上的時間空出來。
“去做什麼?”沙輕舞問他。
“打羽毛球,記得穿運動服。”
“打羽毛球?”
“對,部門組織的活動。”
“你們部門?”沙輕舞眨了眨眼睛,“可是,你們部門的活動帶我合適嗎?”
“部門活動向來只準帶家屬,不帶你,你讓我帶誰?”
頓時,沙輕舞被藺晨一個輕描淡寫的反問堵的沒話說。只是......家屬,這兩個字怎麼聽著如此曖昧呢?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雖然他們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但還是一時間接受不了自己成為藺晨家屬的事實。
“下午五點半我去梵悅接你。”藺晨最後說了一聲。
五點半,藺晨準時出現在梵悅樓下接沙輕舞,去的是上次夜跑時偶遇藺晨的那個羽毛球場。藺晨將車停在一旁,從車上下來時順手從後座拿了羽毛球拍,遞給沙輕舞:“幫我拿著。”
沙輕舞接過,跟著他下了車。
進了羽毛球館,迎面有幾張熟悉面孔,是胡超、徐玉滸和魏老三人,還有兩個男人她不認識。藺晨上前給她做了介紹,一個叫蔣愷,一個叫陳建新,是新聞司的同事。但他在介紹沙輕舞時,只有簡單的五個字:“這是我家屬。”
說完,他看了沙輕舞一眼,唇角幾不可察掀起一條弧度,補充:“沙輕舞。”
“大家好。”沙輕舞微笑著同眾人打招呼,拿著羽毛球拍的手不由的緊了緊,沒想到見藺晨的同事比見他家人還要緊張。
“藺太太好。”胡超笑眯眯的看著沙輕舞,語氣的曖昧欲蓋彌彰。
沙輕舞不自然地抿了下唇,藺太太?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聽聞藺太太是記者?”按捺不住的八卦人群上前,七嘴八舌追問起沙輕舞來。
沙輕舞點頭:“我的職業確實是一名記者,不過目前屬於無業遊民。”
有人笑:“怎麼會是無業遊民呢?記者下崗,藺太太就上崗了不是。”
藺太太上崗?
沙輕舞臉頰一紅,拉了拉藺晨的尾指,求救。
奈何某人似乎很享受聽藺太太三個字,對她的求救置若罔聞,笑眯眯的看著她,完全一副“令人發指”姿態。
到了最後,還是魏老出來伸張正義,解脫她於苦難之中:“誰想先和我熱熱身?”
小時候,沙輕舞聽藺焉顯擺過藺晨的戰績,聽聞他曾經拿過省羽毛球賽的冠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藺晨打羽毛球的動作並不華麗,站姿和手勢都是標準動作,銳利的眼眸緊盯白色的羽毛球,回球動作迅速,無論是怎樣的球打過來,他都能穩穩的接住,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給對方,殺一個措手不及。
“哇喔!”又是一陣歡呼,因為藺晨的某個殺球。
“沙記者喜歡打羽毛球嗎?”一直不參與八卦的徐玉滸忽然問沙輕舞。
沙輕舞側過來看了她一眼,沙記者?不由地,沙輕舞若有所思的掀起唇角。
“我不擅長羽毛球。”沙輕舞回答。
徐玉滸輕笑,目光看向場上的藺晨:“是麼?我還以為藺先生喜歡羽毛球是因為沙記者呢!”
“他從小就打羽毛球,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
徐玉滸眼色不自然一閃:“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