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晨抬起一隻空閑的手推了推她的肩膀:“沒你重。”
沙輕舞撇嘴,對於藺外交官忽如其來的打擊不屑一顧。進電梯的時候,她揚了揚手裡的甜品:“瞧,我給你帶好吃的了。”
藺晨漫不經心瞥了眼:“什麼東西?”
“甜品。”
聽見甜品二字,某人微攏了下眉,然後輕咳一聲:“醫生囑咐別吃太多甜品。”
“啊?”沙輕舞懵了下,“甜品也要忌口啊。”
藺晨鎮定自若點頭,“嗯”了聲,不容置喙。
“好吧。”沙輕舞作罷,“那我自己吃。跟你說,這個甜品有個超美的名字,叫做小確幸。”
“小確幸?”
沙輕舞點頭,一副興致盎然:“嗯,知道什麼意思嗎?”
藺晨搖頭。
沙輕舞笑的更燦爛了,解釋說:“小小的、確定的幸福。”
話落,“叮”的一聲,17樓到了。
如電影院的電影落幕一般,他們的鏡頭被隔絕在一扇電梯門上,一段冗長的留白過後,電梯門緩緩開啟,黑白交替間,露出一幀女人幸福明媚的笑臉,順著她的目光行走,跌入一雙黑曜如潭的眼眸,眼眸中蕩漾著女人傾城臉容,唇紅齒白,一笑百媚,眼影神秘。
半晌,藺晨不自覺地將手裡的袋子掂了掂,然後從大衣口袋摸出鑰匙,默不作聲地遞給沙輕舞。
“我也有。”她說。
藺晨像是沒聽見一般,將鑰匙強行塞進她的掌心,順手將甜品拿了過來:“開門去。”
沙輕舞卸了妝後也進了廚房,揚聲說要幫忙。
“那你洗菜。”藺晨給她指派了個輕松的活兒。
沙輕舞點頭:“好。”
剛開啟水龍頭,她便感覺自己的腰肢被人從身後抱住,低頭看去,是藺晨在幫她穿圍裙,修長的十指飛快的在她腰間打了個蝴蝶結,動作嫻熟自然。
“洗幹淨點。”他魅惑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像是一種蠱惑,硬生生教她沙一顆心一顫再顫。
鑒於藺晨身上有傷,菜色較為清淡,芋頭蒸排骨,西芹炒肉,最後一個清炒時蔬。沙輕舞洗完菜後,便靠在洗手池上專心致志欣賞藺晨做飯的模樣。
也許是他天生的嚴謹,即便不去上班也穿的很是正式,淺灰色襯衣,同色系西裝馬甲,為了行動方便,他將襯衣袖子挽到手肘位置,露出一截白淨的手臂。
“吃西芹嗎?”他一邊翻炒一邊問。
沙輕舞湊近瞟了眼,給他出難題:“如果我說不吃你會撈起來嗎?”
話落,藺晨炒菜的手一頓,微側了側臉,烏黑眼眸看她:“我記得你小時候很愛吃西芹的。”
沙輕舞點著頭嘆氣:“大概年少無知吧。”
見她那模樣不像是開玩笑,藺晨認真一問:“真不吃?”
沙輕舞再點頭,目光盯著鍋裡綠色的西芹,皺眉道:“不愛吃。”
藺晨終於收回定格在她臉上的目光,翻炒了幾下:“鹽遞我一下,在你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