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焉扭過頭看了她一眼,眼眸帶著疑問。
諸段亦試探性的問了句:“你姓藺?”
藺焉微詫:“你怎麼知道?”
諸段亦緊皺的眉眼如釋負重一鬆,溫柔笑著:“我猜的。上次看見你去找藺晨就想問來著。”
“藺晨?”藺焉有所察覺,按照藺晨的位置,誰也不敢直呼他的大名,都會禮貌的喊他一聲藺先生,而諸段亦卻直呼他的名字,關系不言而喻。
她記得,諸段亦和她提過是為了初戀而回國的。
不由自主的,藺焉把視線看向沙輕舞。
此刻的沙輕舞正用銳利的鷹眸盯著諸段亦看,見藺焉視線折了過來,她從容不迫地抽回放在諸段亦身上的視線,微揚了下唇弧,風輕雲淡地。
一陣手機鈴聲教三個各懷鬼胎的人回神。
沙輕舞瞥了眼桌面上的手機螢幕,是紀德。
她沒有迴避,直接接起:“紀律師。”
“沙記者,下週一我打算去y市一趟,你要一起嗎?”紀德問她。
沙輕舞算了下時間,正好是三天後,說不定藺晨會從德國回來。漫不經心抬簾瞥了眼端著茶杯優雅喝茶的諸段亦,她應下:“好,我和你一起去。”
掛了電話,藺焉問她:“去哪裡?”
“去y市,有個新聞要跟。”
“y市?”藺焉忽然興奮起來,“我過幾天也要去y市,泓繹答應曉晨去y市參加一個什麼交流會。”
沙輕舞危險挑眉:“那麼巧?”
藺焉沒心沒肺一笑:“說明我們有緣。”
沙輕舞輕嗤一聲,頗有不屑。
藺焉不樂意了,據理力爭:“真的真的,你和藺家人很有緣。”
沙輕舞嘴角一扯,不是有緣,而是有仇吧?
那幾天,沙輕舞異常的忙碌,彷彿回到了沒來北京、和藺晨沒有任何交集的時候。
那晚,她如往常一般收拾衣物去浴室洗澡,摸著黑去按開關,卻發現浴室的燈不亮了。
她皺了皺眉,折回客廳將客廳所有的燈按亮,再走回浴室仔細的看了眼開關,反複按了按,依然沒亮。
抬眸看漆黑的浴室,暗嘆了口氣,藺晨不在,為什麼浴室的燈也要罷工?
今天跟著紀德跑了一天,她已經精疲力盡,想要洗個熱水澡美美的睡一覺。
如今,看來都很難實現願望。
突然地,她狡黠的眼睛看向藺晨的房間,如果她沒有記錯話,藺晨從來沒有用過外面的浴室,那就說明他的房間裡有浴室。
沒有猶豫,自徑推開藺晨的房間門,按亮吸頂燈一看,果然有個浴室。
水聲嘩嘩,水霧將她酮體罩在微暗的燈光裡,若隱若現。
伸手按下水位開關,再往上一探,沒摸到自己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