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的後來,她將小齒輪的定義框在記者上,於是,她便有了當傳媒人的夢想。
沙輕舞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整個頭都悶進被褥裡面。
恍間,她才有所覺悟,原來她一直堅定當個傳媒人的夢想是藺晨幫她找到的。
記憶的匣子開啟後,莫名發現都和他有關。
他......會不會太霸道了些?
就這樣不動聲色地在她的時光中留下專屬於他的痕跡。
翻來覆去都沒睡著,沙輕舞幹脆披了件衣服去客廳,在櫥櫃裡找到咖啡豆,磨了杯咖啡。
捧著熱騰騰的咖啡窩在陽臺書房裡,看著窗外蒼涼的月色,靜靜出神。
咖啡不知不覺喝完,她無聊抽回視線,掃了眼身旁的書櫃。
書櫃的空格裡還擱著藺晨的煙盒和打火機,神差鬼使地,她將那兩樣東西拿在手心,好奇的掀開煙盒,拿出一根香煙,含在嘴裡,學著藺晨抽煙的模樣去點火。
犯罪的雛形剛形成,她便聽見一道開門聲響起,怕被藺晨逮住訓一頓,沙輕舞驚慌失措地將嘴裡叼著的煙塞回煙盒,然後擺回原位,整個人快速地縮到書桌底下,屏住呼吸。
過了一段時間,沒聽見外面任何動靜,她小心翼翼探出頭朝客廳看了眼。
這時,隔壁家陽臺燈亮了起來,沙輕舞心有餘悸地拍了拍心口位置,嚇死她了。
從書桌底下鑽了出來。
返回房間的時候,路徑客廳,恰好,藺晨忽然拉開房門,從裡面出來,推著一個行李箱。
毫無準備的沙輕舞頓住腳步,硬生生愣在原地。
藺晨抬起眼皮瞅了她一眼:“大晚上不睡覺出來溜達什麼?”
他的聲音暗啞,帶著幾分疲倦。
“晨哥,你要出差啊?”她不答反問。
藺晨微點頭,將幾份資料一併放進公文包:“去德國幾天。”
目送藺晨走了之後,沙輕舞塌進沙發,萬般聊賴的嘆了口氣。她剛捋出點頭緒,剛肯定自己對他的感情,他就走了,那般猝不及防。
桌面上擺了一份檔案,她誤以為是藺晨落下的,拿過一看,卻發現是他的調令申請書。
藺晨要調回國這件事早就傳的風風雨雨,當她看到這份申請書的時候才有真實感。
只是,他為什麼要調回來?真的和芳姨說的一樣,為了段亦?那個前女友嗎?
沙輕舞忽然眸光一沉,心尖彷彿紮了根刺,隱隱作痛。
而後便是瘋了似的,午夜撥通了齊飛的電話。
那頭的齊飛正在睡夢中,被瘋狂的手機鈴聲吵醒,脾氣不佳:“誰啊,大晚上的,沒病吧!”
“咳——”沙輕舞不自然的咳了一聲,抬眼看壁鐘,淩晨兩點多,確實很晚了,“那個,大師兄。”
一聽沙輕舞的聲音,齊飛更炸了,哭天喊地的:“沙師弟,您老人家不睡的嗎?”
“......不是,我有事情想要問你。”
齊飛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你問吧。”
躊躇了會兒,她小心翼翼問出口:“你認識段亦嗎?”
“誰?”齊飛有一瞬的清醒。
“段亦。”
“男的女的?姓段?沒毛病吧。”
“你管人家姓什麼,就說認不認識?”沙輕舞開始不悅起來。
齊飛抓了一下頭發,回想了片刻:“你還沒說男的女的呢?”
“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