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房要用。”
她迷迷糊糊的往包裡掏,掏了許久才將一個粉色的錢包掏出來,扔到藺晨身上,大氣的揮手:“不用......嗝......不用找了!姑奶奶有的是錢!”
藺晨微皺著眉,嫌棄她身上難聞的酒氣。
前臺看了身份證,稍微放心下來,這才幫藺晨辦理入住手續。
雖然眼前這個男人的皮囊確實長得不像壞人,但前臺又瞅了眼沙發上不省人事的沙輕舞,忍不住多問了句:“她是你什麼人?”
“這好像與你無關吧?”藺晨不鹹不淡的反問。
前臺標準微笑著:“是與我們工作無關,可您這樣帶著一個酩酊大醉的女人,實在很容易讓人誤會。”
“誤會?”本該躺在沙發上的沙輕舞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一手勾住藺晨的脖子,兇狠地拍了拍桌子,“有什麼可誤會的!他......他是我男朋友......我們......我們沒有分手!他就是我男朋友......現在的男朋友......以後的老公,懂麼?”
說完,她便晃了一圈,要不是藺晨眼疾手快摟住她的腰肢,整個人都不知道要晃到哪裡去了。
前臺對著藺晨抱歉的笑了下,把房卡遞上:“1028。”
藺晨接過房卡,說了句謝謝。
將沙輕舞放到床上的時候,她嘴裡還嘟囔個不停:“閆從鎬,你就是個王八蛋,一點兒都不男人!”
藺晨將她臉上淩亂的頭發撥開,看著她不安分的臉容,蹙眉。
沙輕舞突然抓住藺晨的手低喃起來:“難道愛一個人還需要用“我愛你”這三個字來證明嗎?......從鎬,你根本就不明白我有多愛你,你要回北京發展,我無條件支援,你想要在北京定居,我便努力向你靠近......你知不知道,我已經計劃到北京發展了?你總說你很愛我,可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不在我的身邊,那個愛我的你,總是缺失在我的人生裡。”有時候她很懷疑,他究竟愛不愛她?
說著,沙輕舞無聲的哭了,哽咽著:“也許從一開始我就沒有跟你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可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在說這三個字,還不夠嗎?”
藺晨伸起另一隻手,將她臉上的眼淚擦掉。
“被甩了?”他輕聲問著。
沙輕舞傻傻一笑,含淚的眼睛彎了起來:“怎麼可能?要甩也是我甩別人,想要甩我,門都沒有!”
“那就是你說的分手?”
她誠實點頭。
“既然放不下,又何必說分手?”
沙輕舞閉上眼,抱住他結實的手臂:“我是放不下,卻又不想這樣彼此拖著,浪費彼此的時間。”
他們不合適,她心知肚明。
放手,對她,對他,都好。
不是有首歌這樣唱麼:給你最後的疼愛是手放開,不想用言語拉扯所以選擇不責怪。
她安靜的闔上眼睛,燈光下,熠熠而閃的紫色眼影動人心魄。
藺晨無意識的用指腹摸了摸。
“晨哥。”
顧曉晨一聲喊,讓藺晨從往事裡抽神回來,抬眸而去。
“我們這就回去了,輕舞就交給你了。”顧曉晨道別。
藺晨點頭,抿著唇又看向安靜睡在他懷裡的沙輕舞,那紫色的眼影一成不變。
五年過去了,她用的,還是紫色的眼影。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藺晨橫抱著沙輕舞出ktv的時候,遇見胡超那群人。
“藺先生?”胡超上前瞅了眼。
藺晨有些倦,微點頭應了下。
胡超識相,說了句先走便和幾行人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