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
孩子父親手術結束後被送到了病房,藺焉和沙輕舞帶著孩子上去看他,藺晨不能在醫院逗留,留下一句晚上來接他們便離開了。
孩子孤身一人,孩子父親躺在病床上麻藥還沒蘇醒,藺焉和沙輕舞只能陪著孩子等她父親醒來。
“姐姐姐姐,我爸爸會好起來嗎?”
藺焉肯定點頭:“會的,你爸爸會好起來的,因為醫治他的大夫是全天下最厲害的。”
小女孩似懂非懂,然後立誓:“那我以後也要當醫生,這樣別人家的爸爸就不會死了。”
藺焉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那你要努力喲!當了醫生可不準隨便哭,知道了嗎?”
看著藺焉遊刃有餘地開導小女孩,沙輕舞露出欣慰的表情。
晚上,藺晨遵守約定來醫院接他們,但牧泓繹從趕到醫院開始就泡在手術室,不吃不喝一直手術到現在。
“我想等他。”藺焉咬著唇跟藺晨說。
藺晨環顧一週:“病人那麼多,你怎麼知道他什麼時候下手術,你乖乖的和我們一起回去,別讓他擔心了。”說著,他給沙輕舞使了個眼色。
沙輕舞領會後助攻:“泓繹今天確實很忙,我去外科問過了,還有好幾臺手術等著他做呢,就算是結束了怕也是要在醫院湊合一晚上了,要不我們先回去,明日一早燉點湯給他帶過來。”
縱使藺焉想要留下,也奈不住藺晨和沙輕舞的左右相勸,便同意了。
次日早上,沙輕舞迷迷糊糊的從房間出來,發現藺焉已經在廚房忙活了,低著頭,彎著腰,切著蓮藕。
“那麼早?”沙輕舞有些驚訝。
藺焉抬頭看了她一眼:“泓繹昨晚淩晨兩點才結束手術的,待會早上八點多估計要接著手術,我得在這之前把湯送過去。”
沙輕舞點頭,小心翼翼的挪動腳步,進廚房幫忙。
“你輕手輕腳的做什麼?”藺焉故意問她。
沙輕舞指了指藺晨的房間門:“我怕吵醒晨哥。”
“我哥走了。”
“走了?”沙輕舞詫異。
藺焉遲疑了下,點頭:“五點就走了,出了點事,飛德國了。”
那瞬,沙輕舞的心情驟變,像是失落,又像是不安。
總之,那種怪異的情愫沒辦法用文字表達出來。
“我聽說晨哥要調回來工作。”洗菜時候,沙輕舞佯裝漫不經心的說了句。
藺焉頗有意味深長地瞥了眼沙輕舞:“是麼?沒聽他說過。”
☆、齒輪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