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雄偉的大理石牆上開滿了薔薇花,柔弱而嬌美。像極了站在跟前賞花的妙齡少女。似乎有什麼聲音驚動了這位沉迷美景的少女,白皙的面板如玉如霜,回眸淺笑百媚生。
路過計程車兵無不駐足觀顏,痴迷相望。突然少女踮腳揮手,喜不自勝,“司提凡!司提凡!”只見一英俊少年,策馬戎裝,威風凜凜,騎行在隊伍前列。司提凡聞聲駐足,
待少女走到跟前,司提凡一把將少女拉上馬。就這樣在所有士兵的豔羨下,兩人縱馬穿過了莊園大門,往葛蘭家那宏偉的的城堡行進。而就在快要到達城堡的時候,一位女僕氣喘籲籲地跑上來,
“小姐,夫人找你。”一邊往下拽少女,一邊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司提凡。司提凡微微一怔,這不是對凱旋而來戰功赫赫的英雄禮贊的目光,也不是對擁有少主人名頭的養子的尊敬,
這是一種輕蔑!司提凡怒火中燒甚至手一度放在劍柄上卻也無可奈何。誰讓我是無名無份,無親無故的養子,誰讓我白齒青眉,羽翼未豐。
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侯爵大人怎可能認一個孤兒當養子,還不是看上了戰神亞瑟辛唯一弟子的身份和屢建奇功的戰績,給葛蘭家族錦上添花。誰叫葛蘭家唯一的兒子常年臥榻不起,
總還是要有人為家族增光添彩的。
“瓦實提。。。”司提凡悲從中來,以我現在的立場,我還配不上你麼?”眼角卻實實在在地捕捉到了窗戶邊隱藏的身影,一個威嚴而尊貴的身影斯提凡的養父,王朝大權在握的重臣葛蘭·沃頓。
沃頓轉身離開窗邊,留給斯提凡的是同樣輕蔑的眼神和冰冷的背影。當天晚宴並沒有因為凱旋歸來,戰績赫赫這樣的字眼而改變什麼。一切的一切都是往常一樣。唯一不一樣的是斯提凡好長時間都沒見到瓦實提
,直到聽到僕人們議論她要嫁給公爵公子的事情。在戰場上就算僅存活十幾人被敵軍千軍萬馬團團包圍,如刀俎下茍延殘喘的魚肉時都不曾有這樣的擔憂。“你是我的戀人,是我在戰場上存活的信念,
你是我的魂!我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你投入別人的懷抱嗎?”自那天起斯提凡意志消沉,整天借酒澆愁。頹廢,浪蕩不羈成為了斯提凡的新名片。直到那晚,瓦實提來敲斯提凡的房門。開門的瞬間,
瓦實就主動投入到斯提凡的懷抱,她瘋狂的親吻著斯提凡,淚流滿面的訴說著自己的衷腸,“斯提凡,帶我走吧!我不想嫁給那個紈絝子弟,我愛的是你!讓我和你長廂廝守好麼?”
寥寥數語卻已經將斯提凡從崩潰的邊緣拉了回來。
司提凡當即決定帶著瓦實提私奔,可他們剛出城,就在近郊的茅屋裡被抓了。透過鐵窗和欄杆,司提凡望著莊園。“過去我怎麼從來沒有覺得這個院子如此的美呢?啊,因為我失去自由了!”
司提凡此時被關在葛蘭家城堡的半地下室。“不知道瓦實提怎麼樣了,她是否安好?是否已經被逼著嫁給公爵的公子了?”司提凡滿腦子都是瓦實提。。。遠處迎著陽光,一個身影緩緩走來。
那麼令人心動的熟悉的身影。“我大概是太擔心了,竟然出現了幻覺!”司提凡揉了讓一下眼睛,真真的是瓦實提!這怎麼可能?待瓦實提走近,司提凡趕忙將手伸出欄杆,試圖觸控一下他的愛人。
然而,瓦實提卻退後了幾步,嫌惡的表情震驚了司提凡,這不是她天使般的臉龐會出現的樣子,這不是她,我一定是在作夢!”“哈哈哈哈。。。”然而尖利的笑聲還是將司提凡拉到現實,
瓦實提笑的差點站不住了,“司提凡,我的傻哥哥!不,你個野孩子怎麼配當我哥哥,沒根沒落兒的,就想入我家族譜麼?還異想天開,想吃天鵝肉麼?除了你的臉我比較中意以外,我可是千金之軀,
你這個臭要飯的!父親那兒已經認定是你擄走我的,比起你的話他更相信我吧?”“為什麼?”司提凡心已成死灰卻還不甘心的多問一句,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是假的?多少次的含情脈脈,
咬耳低語。數不清的呢喃親吻,溫柔撫摸。逢場作戲這演技也真是影後級的了。瓦實提,透過窗戶伸手抬起司提凡的下巴,“誰讓你長了一張如此俊俏的臉,看得我魂不守舍的。當然了,
本小姐的東西即使不要了,也不能便宜別人吧?還不如弄壞好了!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陣刺耳的笑聲。愛情的幻滅讓司提凡覺得眼前的少女如此醜陋,他背過身去,不願多看她一眼。
大概是不想再讓僅存的美好回憶變得破滅再來折磨他極盡崩潰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