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儀心生怨恨,認為自己的不幸都是白鄴造成。於是設計陷害讓聖上喝下□□,並臨幸了章菇茹的貼身宮婢鄧翠。
講到這,白巽苦笑著:“可我卻不是皇上的兒子。”
阿卿大驚。
原是柳昭儀撞見鄧翠與一名侍衛茍且,故以那名侍衛的生命作為要挾,讓她成為了自己的一枚棋子。
鄧翠被皇上臨幸之後沒過幾天,就有了身孕,按孕吐的時日來算,竟是那侍衛的孩子。也是因此把柄,讓她永遠都無法逃離柳昭儀的手掌心。
章菇茹本就對白鄴違背誓言另娶他人心有怨恨,後又得知自己的貼身宮婢懷了龍裔,徹底對白鄴心灰意冷,並避之不見。
直到皇帝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大擴後宮,封了不少妃嬪,章菇茹在後宮受盡欺辱和冷嘲熱諷,她才醒悟,年少的愛情早已煙消雲散,如今得到皇上的寵愛才是她命之所依。
章菇茹與皇上重修舊好,併成功懷上龍種,白鄴大喜過望,封章菇茹為後,對她關懷備至。
那個時候,柳昭儀腹中胎兒已經五個月大了。她擔心章氏懷的是男孩,故綁了章氏身邊最衷心的姑姑楊氏的家人,以此為要挾,命楊氏在孩子剛出生時就將其掐死,無論男女。
十月懷胎,一朝臨盆。
皇後生産那日,只有産婆和楊氏在旁伺候,就連進出端水盆的宮女也都被柳昭儀收買了。孩子剛剛落地,楊氏就將孩子從産婆山中奪取,然後躲在屏風後掐死了他,自己也消失不見。
白巽忽然露出一抹令人費解邪笑,他冷哼一聲:“就連三皇子和柳昭儀也不會想到,被掐死的那名女嬰其實是楊氏買回來的孩子。而皇後真正誕下的是名男嬰,且被楊氏帶出宮,一路逃到洛陽。”
“那名男嬰......”阿卿話還未說完,就被白巽接了下句。
“那名男嬰就是路臾,你最疼愛的徒弟,是皇後唯一的兒子,他本該是六皇子。”白巽繼續道,“我也是不久前才得到宮裡傳來的訊息,楊氏家人都已經死了,她才回到宮中向皇後懺悔,並道出當年貍貓換太子的真相。”
阿卿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的震驚了,她只能訥訥道:“小臾是皇子......”
白巽緩緩笑道:“他不是皇子,是太子。”
阿卿瞪大了眼睛:“太子?”
白巽點頭:“嗯,滴血認親後,皇上便立他為太子了。三哥此刻正在趕回長安的路上。”
阿卿抓住他的雙臂:“付淩呢?”
白巽疑惑:“付淩是誰?”
她比劃著著急道:“就是大概這麼高、這麼瘦,一個很英俊的年輕少將。”
白巽回憶了一番,肯定道:“三哥身邊好像有這麼個人,與他一起回長安了。”
“不好,我得趕緊回去!小臾有危險!”阿卿焦急要下床。
“芙然,你不必回去了。”白巽攔住她,認真道,“三哥要得到的東西,沒人能搶得過。”
正如白巽的母妃被柳昭儀操控一樣,他從小也被白黔操控著。
白黔十歲便能騎射,十三歲建立自己的暗衛隊,十五歲指派他暗中為他做事,並與塞外取得聯系。就連趙合重趙將軍,也是白黔的一枚棋子,真正與塞外勾結的主謀,並不是趙合重,而是白黔。
趙合重與白巽一樣,不過是為白黔做事罷了。
即便得不到餘戰的虎符,他也會聯合塞外軍隊,逼白鄴禪位,至於爭奪太子之位,只不過是讓他上位的過程名正言順而已。
阿卿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到頭來,就連白巽也不過是白黔的一顆棋子,那個人,城府是何等地深。
白巽主動替她穿鞋,他低頭默默道:“我許你去三皇子府,許你同他一起出徵,都是因為我知道他會是未來的皇上。芙然,你的心願,一定會達成。”
因為,他與白黔做了筆交易,白黔承諾登基後會立芙然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