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然,你有事沒?”白灼煬翻身下馬,為自己剛剛的舉措懊悔不已。
關切地捂著阿卿的手,他又抬眸冷冷對上白黔的眼睛,斥道:“拂然是生得比普通男子白嫩纖細許多,但他身手不凡,武藝高強,你以後莫要胡亂說話。如若不然,即便你是我三哥,我下次也不會放過你。”
端坐馬上的人悠閑地抱著手臂,居高臨下睨著他,淡淡回應道 :“白灼煬,你可要弄清楚,這宮裡所有的皇子也許都多少有些懼怕你。但我白黔,從來不把你放在眼裡,想要威脅人,也得自身有點分量,別以為有太後和母妃撐腰,就能為所欲為。這些倚靠,終有一天,你將會全部失去。”
語畢,白黔兩腿用力踢夾馬腹一下,瀟灑離去。
同時,落後了他們許多的僕從也匆匆趕來,讓阿卿意外的是,跑在最前面的不是輕功卓越的寒梅,而是滿頭大汗的路臾。
“師父。”路臾一瞧見阿卿便迅速沖上前。。
瞥見她手腕上的血跡,他迅速撥開白灼煬的手,親自捧著阿卿受傷的手,兩只桃花眼頃刻間就盛滿了淚水。
路臾含著淚,委屈巴巴道:“師父,你武功這高強,怎麼連自己都保護不好。”
面對如此指責,彷彿是阿卿錯了般。
她趕緊抽出手,故意藏在身後,不讓他去看自己血淋漓的傷口,滿不在乎道:“打獵嘛,難免受些小傷,不打緊。”
路臾臉一板,仇視著她:“伸出來!”
阿卿偏偏背在身後,連連道:“真沒事,一點兒也不疼。”
此時,白灼煬沉著臉走到路臾前面,一隻手拽住他的領口,厲聲問:“你是誰?竟敢推開本殿下。”
“我是誰?”路臾毫不畏懼地瞪他一眼,“我是他唯一的關門弟子。你呢,你是師父的什麼人?”
“本殿下是與拂然義結金蘭的兄弟,與他之間的關系自然比你親近些。”
“呵,七殿下這話說得不對。”路臾皮笑肉不笑地反駁,“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自然還是師徒之間的關系更親密。”
“非也非也,兄弟之間的關系更親。”
“不,師徒之間的情分比義兄弟之間的情分深得多。”
“你錯了,還是...”
兩人吵著吵著,竟動起手來。
阿卿無語地出手制止住他們,無奈道:“莫要爭了,這個問題沒這麼重要。”
兩人齊齊掀開她的手,賭氣道:“這個問題很重要。”
“嘶......”手掌的傷口被撐開了些,阿卿疼得輕撥出聲。
“師父!”
“拂然!”
兩個爭執地面紅耳赤的少年圍住她,眼裡滿是心疼,尤其是路臾,一著急又淚水盈眶。
阿卿故作生氣地背過身去,冷漠道:“你們繼續爭辯罷,我的手沒那麼重要。”
“師父,小臾知錯了。”路臾又轉到她面前,眼淚汪汪地認錯。
“拂然,你別生氣。”白灼煬此刻已然忘卻自己的皇子身份,當著所有僕從的面,扯著阿卿的袖擺低聲下氣地哄她。
“好,那你們說說,現在應該作甚麼?”收起生氣的模樣,阿卿望了眼天空,期待地問道。
太陽已經升得老高,距離巳時已經過了半個時辰,其他隊伍早就風風火火地開始打獵了,只有他們這一組,連弓箭都還沒拿出來。
路臾和白灼煬互相看了眼,而後齊望著阿卿異口同聲道:“應該給你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