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太陽炙烤著大地,李嫣絮的目光卻比日光還毒辣,她紋絲不動地盯著付杏,好像要把她看出個洞來。
李嫣絮恨付杏入骨,她本來有一次可以大紅大紫的機會,可付杏卻中途搶了自己的角色。這一次她和影帝影後同臺演戲,付杏又找關系改劇本,活生生將她這個女二號改成不受人待見的女三號。
娛樂圈水深她是知道的,但付杏實在欺人太甚。
李嫣絮攥緊手心,十幾分鐘前,她收到一個好友申請,自稱是某導演。
她欣喜地加了對方,主動打了招呼。
對面卻發來這樣的訊息:兇手姓fu,證據在北走廊盡頭的垃圾桶裡,我是目擊證人。
不到一分鐘,這條資訊就被撤回。
李嫣絮發了幾個問號過去,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黑。她雖然感覺奇怪,但還是跑過去看了看,結果真的在垃圾桶裡發現了付杏的染上油漆斑的防曬衫。
即使不確定付杏是不是真的兇手,李嫣絮也願意拿上自己後半生的星途來賭,賭她百口莫辯,無法洗清自己的嫌疑。
這樣,付杏的一輩子就毀了。
站在導演旁邊的鄭繪擺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口中喃喃有詞:“不可能啊,怎麼會是付杏,這不可能的……”
李嫣絮單手叉腰,高揚下巴,如同審問犯人般:“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付杏面色如常,王芸卻心急如焚。
她雙手絞在一起,左顧右盼,這個時候,方狀去哪了?她還指望方狀回公司搬救兵呢。
“好了,這場烏龍推理秀也該到此為止了。”付杏清冷的聲音響起。
她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站在樹蔭下,口吻是一如既往地鎮定:“懷疑來,懷疑去,不都只是你的猜測麼?衣服確實是我的,但我之前落在片場了,被有心之人撿走也很正常。至於你說的動機,我也可能有,不過,我沒有作案時間啊。”
付杏轉而面向前排高高低低的攝像機,一字一頓地對著媒體記者道:“因為紫外線過敏,我從下午兩點到三點之間一直在房車裡,沒有離開過。”
據場務回憶,他將檢查完的裝置放入雜物間時是下午兩點過10分,而第一場戲開拍時間正好是下午三點整,所以她根本不可能對氧氣瓶動手腳。
一個記者:“有誰可以作證嗎?”
付杏:“我的經濟人和助理都能作證。”
早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王芸立刻跳出來,高舉右手:“我能作證,我們家藝人真的一直在房車裡休息,哪也沒去。”
一聽完付杏的解釋,鄭繪便立刻撫著心口,安心道:“那就好,看來這只是一場誤會。”
“繪姐姐!她身邊的人作證,哪裡能信?”李嫣絮嗔怪一聲,又跺了下腳,把矛頭指向付杏。
“誰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早就收買了她的經濟人和助理,或者掌握了他們什麼不可告人的把柄。已婚經濟人和年輕小助理擦出火花,不是電視劇裡常有的情節嗎?”
饒是一貫以幹練冷靜自持的王芸此刻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了,她沖到付杏前面,與李嫣絮對罵起來。
“你個小賤蹄子,別滿口噴糞。以為我家藝人好欺負就信口雌黃地汙衊她,現在還想往我頭上扣屎盆子,你良心被狗吃了?”
“我x,你這個老女人,不過是個小小的經濟人,也敢罵我?”
“罵的就是你這種賤貨,成天在劇組裡勾搭男人不說,還眼紅其他女星長得好看,背地裡不知道說了她們多少壞話。”
“你再說一句試試?”
眼看場面就要失控,付杏不得不出來主持大局。
她先是將兩眼發紅的王芸拉到自己身後,然後冷冷望著李嫣絮,眼神如三月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