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幫匪寇打生打死,官府肯定會選擇作壁上觀,甚至期待著兩敗俱傷。
幫肯定是不會幫的,就趙泰對官府縣衙的態度,方閏跟何揚沒有落井下石也是因為對趙泰忌憚的原因。
“褚燕不遠兩百多里地,帶領兩千部眾襲掠吾之商隊,當真來去如風,事前竟無一人得知匪寇來襲的訊息。”
這話趙泰像是在自言自語,或者是說給自己聽,然而一旁的親衛卻啪的一聲跪在趙泰面前。
“明公容稟,自商行開闢以來,我等斥候就已在各處要道布控,匪寇絕然做不到悄無聲息,越過布控點之能。”
“除非匪寇另闢蹊徑,自井陘借道而來,如此方能避開我等探查,直入真定附近。”
親衛每一句都說得條理清晰,也是對自身情報探查的自信。
有步話機在手,想不自信恐怕都難。
事實也跟親衛說的一樣,早在商行建立,趙泰帶來步話機的時候,他就在防著別人打他商行的主意。
有漏洞但也不會太多,親衛的分析可能性很大,甚至那就是答案。
“查。”
做任何事都不可能沒有損失,這點損失趙泰還承受得起。
他只是被褚燕搶劫後,有些不爽而已。
趙泰一聲令下,很快就得到了褚燕的訊息。
從井陘縣借道?說成是他帶著人從井陘城池穿過去還差不多。
“派人摸清楚褚燕的落腳地,不可打草驚蛇。”
“另,去信井陘縣令,本莊主想知道縣衙為何會與匪寇勾結,予其一日時間,過時當心項上人頭。”
區區一個縣令,敢放兩千匪寇進城,還相安無事的進出,趙泰不認為井陘縣令有這個膽子。
至於趙泰威脅井陘縣令?他不認為是威脅,只是陳述事實罷了。
外界都知道了趙泰商隊被搶的事,然而卻沒有人去問過什麼。
要麼是不敢談論,要麼是想看趙泰的笑話。
你日進斗金,商行的動靜也聲勢頗大。
然而除了生意,趙泰竟然沒有跟任何人結交,包括縣衙,世家。
這些人平時暗地裡遣人從趙泰這拿貨,從中賺取利益。
賺肯定是賺到了,然而賺到之後心裡就不舒服起來。
堂堂世家豪族,縣衙文武,竟然只能跟著你在後面喝點湯。
這讓他們心裡不平衡,認為趙泰不依靠他們,不攀附他們,不舔他們,那就是錯。
離開了他們,誰來都將寸步難行。
褚燕出現在真定城附近犯案就是個例子,搞不好還有人在其中擔任了重要角色。
否則褚燕哪會來得這麼無聲無息。
與此同時他們還停止了對趙泰商行香料的購買,似乎在等趙泰的反應,想看趙泰的笑話。
趙泰冷笑一聲,只是讓商行把這些人記上,之後再跟他們計較。
他沒有等一天時間,那一天是給井陘縣令留的,不是給褚燕留的。
拿了他的東西想安然無恙。
想看他的笑話和態度?
真是不知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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