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不是誰都可以做到你這種境界的。”楚軒說道,竹韻為人坦蕩,雖有女兒家情懷,可是終究少了份柔情。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竹韻細心咀嚼著這句話,雖然以前她也聽到過別人這樣說,可是,為什麼自古以來,女子地位就那麼低呢?
在哪都要聽從別人,那怎麼行?主見都沒有。
就像曾經的香兒,沒有主見,最後不也是被男人拋棄嗎?還差點死掉。
要不是遇見他們,怕早就命喪黃泉了。
“其實我覺得,男子在家從母,娶妻從妻要好些,哈哈哈。”這樣夫妻都要和睦些。
“可是韻兒,男子生來頂天立地,怎可如此?”竹韻思想異於常人,楚軒也不想怪罪於她,只當竹韻是在說笑。
“為何不可?只準女子從父,從夫嗎?”竹韻撇嘴,對這樣的結果大不滿,“最起碼也得平等吧,男子可以做什麼,女子同樣也能。”
這一番話,太過大膽,倘若被那幫老臣聽見,肯定會說竹韻有野心,要謀反。
雖然她已是皇後,但這天下,終究是姓楚。
皇後想要謀反,那也是冒天下之大不違,要五馬分屍,滅九族。
“韻兒,以後關於什麼男女平等之事,切勿再說,不然會被人說謀反的。”楚軒握住她的手腕,眉頭緊蹙,“現在朝中勢力大多被陳姜獨攬,倘若你這句話被人聽了去,告你謀反,到時候就算你是皇後,我也保不住你啊。”
楚軒最擔心的,便是這。
竹韻年幼,口無遮攔,他登基沒幾年,根基沒紮穩,而楚武常年在外,去年才回來。
上官雄平日裡不喜朝廷爾屢我詐,能躲則躲。
這朝廷,還有幾個人能相信?
那陳姜看他年幼,不敢亂來,便私下裡拉幫結派,擴充套件勢力。
白蘇蘇身為太後,朝政之事也不能多管,這些大事,便落到了他的肩上。
有些東西,他想保,卻不一定保的了。
只是,這種話,他只和竹韻說。
倘若別人知道,當今聖上有太多無奈,保不了想保的人,那麼他這個皇帝。該有多窩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