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琛聽著安雅清這明顯帶刺的語氣,無奈的笑了笑,“安安,別人做的都是別人做的,那不是我的心意。”
“哼,你們家大廚那麼多,你隨便找一個叫你就好了,我這種三腳貓功夫,我害怕讓你吃了拉肚子。”安雅清聽見慕言琛的心意兩字,彆扭的表情比之前明顯好了很多,兩人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周內因為都忙,所以兩人的午飯都是慕言琛家的田螺姑娘準備的,但是晚飯和週末的飯菜還真很多都是慕言琛準備的。那個時候自己真的沒有發現慕言琛做的那一道菜不好吃,這可能就是因為自己吃的不只是一份飯菜,而是一份心意。
想到上次慕氏集團釋出會上那個挽著慕言琛的女子,安雅清的鼻子酸了酸,以後這份心意就是別人的了。
慕言琛看著自己空裡的碗,再看著安雅清喝下最後一口湯,站起來手腳利索的收拾餐桌,拿著碗一言不發的往廚房走去。
“我喜歡拉肚子的感覺。”慕言琛對著安雅清的背影說道。
安雅清腳下一個趔趄,人差點摔倒,“有病。”但是心裡莫名的甜滋滋的。
慕言琛原本打算說碗放著,明天會有人來收拾的,但是想到安雅清對自己隱瞞家境的介意,就沒說什麼,走進廚房看著洗刷碗筷的安雅清。
“晚上不要回去了,太遲了。小貝貝都睡著了,再吵醒了也不好。”
“我有家為什麼不回。住在別人家裡像什麼樣子。”
慕言琛知道自己說不過安雅清便不再和安雅清犟嘴。走進客廳裡去收拾之前灑落下的醫藥箱。
安雅清洗著碗筷突然聽見“砰”的一聲,明顯有東西摔碎的聲音,沒有理會,以為是碗被摔碎了,沒有理會。不過沒過兩秒鐘安雅清反應過來不對呀,碗不是自己正在洗嗎?沒有碎。
安雅清趕緊衝進客廳,以為是小貝貝睡醒了,出來找水喝打碎了杯子,安雅清害怕小傢伙被玻璃渣割破了手。但是走進客廳安雅清並沒有看見小貝貝,倒是看見“大貝貝”真蹲在地上收拾玻璃渣。只是並沒有用笤帚,而是用手撿,安雅清想到了慕言琛那血流不止的體質,趕緊喊道“別撿。”只是就在那一刻,便看見慕言琛手上的玻璃碴子上有血流了下來。
“你不知道你自己有病嗎?還用手撿,你不動動腦子嗎?”安雅清看著血不斷的順著玻璃碴子往下流頓時覺得自己的血壓biubiu的往上飆。
“安安,對不起,我真是沒用。”慕言琛心裡樂滋滋的聽著安雅清急切的罵聲,只是嘴上從善如流的趕緊道歉。安雅清甚至還從慕言琛的表情中看出了一絲絲的膽怯。
“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還不趕緊坐過來。”安雅清說著拿著腳邊已經整理好的藥箱往沙發上走去。慕言琛亦是迅速的走進沙發,看了看安雅清,才慢慢的坐了下來。“你以前的聰明都走哪裡去了,你傷到的是凝血功能,不是腦子。為什麼不用笤帚去掃,你是覺得自己的血太多了撐的慌是嗎?那你就去獻血好了。”
“安安,我昏迷了將近一年多,腦子也有一年多沒有用,現在估計和沒有腦子沒有多少差別。”
“我看也是。你說你把自己的一雙手都弄傷你是打算一週不吃不喝,不洗澡還是你現在連洗澡都有人伺候?慕少爺?”
“安安,你真的願意留下來照顧我嗎?”慕言琛兩眼放光的看著安雅清。
安雅清聽見慕言琛這明顯故意歪曲事實的說法,很是無奈的在心裡默默的翻了個大白眼,沒有見過這麼能歪曲事實,胡編亂造的人。“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那你剛才不是說了嗎?而且你現在看看我的手。”慕言琛舉起自己兩個被包住的爪子,在安雅清面前晃了晃。“這樣我怎麼洗漱。”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與我有什麼關係?你不能洗漱,你就臭著唄,有什麼問題嗎?”安雅清還在奇怪,一般我們打碎了玻璃杯子就算用手撿也是用兩個指頭往起來夾,第一次看見有人是用滿把手拿的,一隻手五個指頭,四個都破了,也真是醉了。
“安安,你是想讓貝貝知道自己的爸爸是一個可以好幾天都不洗澡的不講衛生的人嗎?要是貝貝聞見房間裡的味道,一直皺著鼻子,你說這得多影響我在貝貝心中的形象呢?”
“影響就影響了,有什麼關係?反正他也不知道爸爸是怎麼樣的?你要是給貝貝留下了,你不講衛生的形象,貝貝要是再不喜歡你,我到時候就可以帶著貝貝遠離你了。”安雅清坐在背靠臥室的沙發上並不知道自己的小蘿蔔頭出來了。
“媽媽,什麼是不講衛生的爸爸,爸爸是這個帥叔叔嗎?”小傢伙揉著自己的一雙眼睛,迷瞪的看著安雅清。
“貝貝你怎麼出來了?”安雅清被小傢伙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問道。
“媽媽你真笨,現在到了喝奶時間了,你只顧著和爸爸聊天了。都忘了我。”小傢伙自顧自的預設了慕言琛就是自己的爸爸,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叫了出來。反正這麼帥的叔叔當自己的爸爸自己也是很開心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他不是爸爸,他是個不講衛生的怪叔叔。”
“啊?怎麼會是怪叔叔呢媽媽?”小傢伙說著還走到慕言琛跟前用自己的小鼻子像小狗一樣的嗅了嗅,“爸爸也是香香的呀?媽媽為什麼說是不講衛生的?”
“貝貝你為什麼說這是爸爸?”安雅清疑惑的問道,之前不是沒有人騙著小傢伙叫自己爸爸,可是小傢伙始終用自己的二字精言給打發了,那就是叔叔。現在為什麼會執著的認為這就是爸爸呢?
“爸爸就是爸爸,沒有為什麼呀,就像媽媽就是媽媽,也沒有為什麼呀。”反正小傢伙就是喜歡慕言琛,這也沒有為什麼。
“噗。”慕言琛聽著小傢伙可愛的語氣忍不住就笑了出來,抬眼看了看安雅清怎麼解釋。
安雅清聽著小傢伙的話恨恨的瞪了慕言琛一眼,現在厲害了,父子兩合起來欺負她。小傢伙現在這麼小自己總不能解釋自己是養他的人,所以才是媽媽,慕言琛只是提供了一顆精子,沒有臉當爸爸,那要是到時候小傢伙又問自己什麼是精子,自己怎麼解釋。而且對面要是個病人,安雅清覺得自己很容易就說出精子這種醫學專有名詞,但是對面是慕言琛,安雅清覺得自己難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