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雖然忌憚他們,但是當著皇上的面,近不得也遠不得,就只好晾著他倆了。
祝耽是無所謂,他根本沒心思在意這些,但陳士傑就不一樣了,他何時做過這種冷板凳呢。
好容易出來一次,不作點妖總覺得跟掉了東西似的。
“皇上,既然證明不了郡主是借屍還魂,是不是之前那些謠言也都不能作數了?”
祝澧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答道:“那是自然,再說朕也從未信過。”
陳士傑聽完竟然撩起衣袖開始楷眼角:“那就好,那就好,微臣總算放心了。”
他這個舉動,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怪不得都說這和平郡主跟陳大人頗有些交情,如此看來,這話倒是不假。
陳士傑大概也察覺到大家都在關注他,楷完眼角還不算,自己竟然垂著手默默流起淚來。
祝澧實在看不過去,小聲問他:“你這又是哪一齣?”
陳士傑慌忙跪地,大聲回說:“罪臣,罪臣請求皇上賜婚!”
祝澧沒好氣地問了一句:“你想讓朕賜婚?女方是誰?”
陳士傑遙遙指了指林汝行:“和平郡主。”
剛剛換了衣裳走出殿門的公孫僑正好聽見,他疾走幾步翩然而至,站在陳士傑對面衝他含笑道:“陳大人果然慧眼識人,和平郡主通古博今見識非凡,娶妻若此,家門之大幸啊。”
陳士傑不識抬舉地反問一句:“我們從未見過,你怎知我姓陳?”
“貧道識人不需見面。”
好麼,小四說自己聞香識人就夠吹牛的了,這位比她還敢吹。
祝澧還沒開口,眾位大臣已經忍不住八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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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之前他有過前科——跟祝耽搶過王毓秀,現在又要請旨跟郡主婚配,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林汝行也一臉懵,這個陳士傑平日裡放浪形骸也就罷了,怎麼當著皇上的面也這麼放肆呢?
“朕若不準呢?”
“罪臣願聞其詳。”
“你尚是戴罪之身,哪有資格要求朕給你賜婚?”
祝澧邊說邊拿眼神剜他:你怎麼回事兒?唱哪兒出?
陳士傑視若無睹:“那皇上的意思是,罪臣只要證明自己無罪,就能賜婚了?”
“待你無罪了再說吧。”
說完生怕陳士傑再多嘴,直接呵斥了一句:“回你的牢裡去吧。”
公孫僑在旁幫腔:“貧道難得下山一趟,既然遇到陳大人這種痴情郎君,也算有緣。貧道斗膽向皇上討個人情,若有朝一日陳大人洗清冤屈,還望皇上成全他跟郡主二人。”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毛病,可是林汝行卻聽著有些刺耳。
祝澧正因為公孫僑的一番話生悶氣,她大喇喇站出來:“你這道士好有意思,他求賜婚你就來說情,怎地都不問問女方願不願意呢?怎麼說我也是替你解疑答惑的人,你就這麼對我?”
公孫僑好像十分吃驚,伸出手指指陳士傑,又指指林汝行:“貧道正是想撮合郡主跟陳大人,報答你剛才授業之恩啊。”
“那你可是恩將仇報了。”
公孫僑對著陳士傑正色道:“怎麼,你倆竟然不是……”
“當然不是,是陳大人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