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汝行繞著她踱了半圈:“區別大了。”
皇后娘娘催促道:“和平,還是快說來聽聽。”
“昨日臣女確實在被鎖的房間內聞到了一股怪異的香氣,所以記憶尤深。”
“嗯?怪異?”
“就是香中有異,異中有香,而且香味濃烈刺鼻,所以臣女斷定,此人必定身有異味,所以才在夏日用了大量的濃香遮蓋。”
皇上探頭問了一句:“什麼異味?”
“呃……狐臭……”
狐臭是病,論理不能嘲笑,可是如今秦清池誣陷她空穴來風信口胡謅,不揭她的隱私也沒別的辦法了。
周圍有人笑出聲來,都朝秦清池看去。
秦清池臉色紅得堪比那條矇眼的方巾。
“難怪郡主不用看也知道她沒受過體態復甄,看來體味真的很濃。”
“而且我聽說,狐臭是永遠都根治不了的,只能拼命用香遮,若是冬天還好,夏天的話一出汗,再濃的香料也白搭。”
只有陳士傑笑不出來,他正一臉同情地看著祝耽。
“你咋受的?”
祝耽也有些窘迫:“本王沒聞到過……”
“穿著衣服沒聞到過,脫了也沒聞到嗎?”
“本王何時見過她脫衣服?”
陳士傑故作恍然大悟狀:“忘了忘了,昨晚你親口告訴我,五個侍妾是吹牛皮的,你至今還是黃花……”
祝耽只好又亮出匕首,陳士傑這才閉嘴。
此時高座殿上的皇上也有點尷尬,這種事要怎麼盤問?
顏公公多聰明,尖著嗓子朝底下問了一句:“秦姑娘,郡主方才所述之事,是否屬實?”
秦清池跪地,乾脆將臉也埋在地毯上:“奴婢不敢欺君,郡主所言體味一事屬實。但是奴婢認為,郡主仍然無法證明昨日確實在房內聞到了奴婢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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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皇后下意識地點點頭,確實不好決斷。
“這樣,既然證據不足,先將秦清池羈押,朕再命京兆尹裴琢主理此案。”
說完便起身,顏公公趕緊上前替皇上挪開椅子。
林汝行一見皇上聽煩了,急忙申訴:“皇上容稟,縱使臣女鼻子再靈驗,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沒有十足的把握是絕對不敢指認她的,更不敢在御前大放厥詞,臣女昨日確實聞到了異香,與今日秦清池身上的一模一樣,還望皇上明察。”
皇上停住步子,輕嘆了口氣:“朕自然明白,可是沒有證據便無法定罪。”
秦清池挺直身子,笑得一臉得逞。
看完要兵行險著了,咋還有點心虛呢?
“皇上,除了味道之外,臣女還在房內的地面上發現一個採耳勺,耳勺內有些許油脂,定是秦清池不小心遺失的。”
她從府裡錢媽媽處見到過這個時代的挖耳勺,與現代無異,但是勺柄要長的多,所以很多人將它直接插入髮髻中,取用方便。
“那耳勺在何處?”
林汝行笑笑:“那本是腌臢之物,臣女怎麼會撿?昨夜貴客隆燒了個精光,恐怕找也找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