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來唄,這路寬著呢,怎麼他過來我們還不能呆了?”
林頌合朝她皺皺眉,趕緊拽她到了殿前。
祝耽身後跟著陳士傑,陳士傑身後跟著葉沾衣。
葉沾衣身後跟著一個侍女,林汝行仔細看了好幾眼才看清楚,那不是祝耽的侍女叫秦清池的嘛?
咋進了宮不擺臭架子了呢?有本事再掐腰扭屁股地走兩步啊。
四人從她們方才坐著的廊沿下依次走過。
林頌合教訓她說:“幸虧我們離開了,不然三個男子從這兒路過,我們在路邊跪拜行禮,豈不是更不好看。”
林汝行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
可是在殿前也免不了行禮啊!
好在祝耽體恤,大熱天的沒等大夥把禮拘到位呢就喊了平身。
她悄悄跟身邊的裴靖說:“靖啊,你說杏花公子的騷包體質是不是傳染給了太常卿?這大熱的天,這大紅的袍子,他也不怕捂出痱子來。”
裴靖一聽“太常卿”仨字,臉倏地就紅了。
“你怎麼了?是不是上幾天中毒還沒好利索呢?我看你臉這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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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靖搖頭三連:“不不,前日就已經大好了。其實……其實太常卿今天是皇后娘娘千歲禮的主理人,紅衣是規制,務必要穿的。”
林汝行竊笑一聲:“害,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那太常卿大人著實辛苦了。”
倒是葉沾衣,好像跟祝耽商量好了似的,兩人都穿的是月白素紋的袍子。
比大紅色看著可清爽多了。
陳士傑引著眾人走進殿,一個太監叫著眾人的名字安排了位次。
此次來給皇后娘娘做壽的都是女眷,外姓男客只有葉沾衣一人。
主座臺階下首的位子,祝耽先坐了,然後又邀了葉沾衣坐在他對面。
再次位應該是公主和皇姓的郡主們要坐的。
所以太監念她名字時,她猶疑半天沒敢上前。
陳士傑在正前方朝她拱手:“皇后娘娘懿旨,和平郡主乃是貴客,又操持賀禮勞苦功高,理應上座。”
上座也分左右,左邊坐著祝耽呢,她若過去,就得跟他挨著坐。
右邊是葉沾衣,正笑吟吟地看著她。
祝耽已經伸出邀請的手勢,葉沾衣也起身迎她,她看了眼祝耽身後的秦清池,朝葉沾衣那邊走了過去。
要是跟祝耽並坐,那秦清池就站在她身後,想想就脊背發涼。
祝耽見她朝葉沾衣旁邊走去,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神色略有些尷尬。
“你把給娘娘的賀禮放在哪裡了?”她剛一落座就問葉沾衣。
她記得她們昨晚被救出來時,葉沾衣懷裡還死死抱住裝銀票的木匣子。
今天卻不見他拿來。
“當眾進獻銀票還是尷尬了些,陳大人讓我擬了個禮單,全寫在禮單上了。銀票方才就已經送進娘娘宮裡了。”
她點點頭,還是這樣更妥帖。
葉沾衣湊近她悄聲問:“郡主,你可知站在殿下身後的女子是誰?”
林汝行一愣:“是殿下的貼身侍女,叫秦清池,你打聽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