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耽嘆口氣,礙著裴琢還在,便不與她爭執。
此時的陳士傑也正惡狠狠地瞪著掌刑官,嘴裡說著:“一板。”
說完用筆刷刷記下來。
另一邊的官差被他的眼神駭得有些忌憚,第二板明顯下手輕了許多。
“三板。”
?
兩個官差一起抬眼看向陳士傑:您這水放得也太狠了些。
“看什麼看?趕緊的啊……”
“五!”
“七!”
“十!”
“停了停了,夠了。”
兩個掌刑的官差都要傻了,當了這麼久的差,沒一次這麼憋屈過。
陳士傑將錄簿扔到案上,跑到橘紅身邊蹲下來問道:“你覺得如何?”
橘紅眼裡噙著淚:“多謝陳大人,我還好,打板子奴婢倒是可以忍,就是太嚇人了……”
“那你做做樣子,不然他們不好交差。”
橘紅忍著痛點頭,跟兩個官差說自己被打得不能走路,勞煩他們將她扶去大堂。
於是兩人拖著橘紅一直拎到大堂,將她隨手扔到地上便回去了。
林汝行哭著撲上去,橘紅湊到她耳邊小聲說:“小姐,我沒事,蒙陳大人關照,只打了一半,也不是太痛。”
林汝行似是不相信,不停地看向她的後腰。
“小姐,我真沒事兒,但須得做做樣子掩人耳目。”
林汝行點點頭,心裡略微寬慰了些。
裴琢見此事已畢,也鬆了口氣。
他朝祝耽揖禮道:“微臣多謝殿下解圍,不然此案屬實難以交代。”
倒不是不敢查,而是不能查。
最大的嫌疑人是丞相的千金王毓秀,可是沒有皇上發話,他怎麼敢放手去查?
且皇上根本也沒有要他徹查的意思,所以才在早朝上背了半個時辰的發家史嘛。
反正聖意向來不就是這樣,惝恍迷離雲山霧罩的全靠猜。
不過有武召王作保,想必這次可以順利交差,解決了他一樁大大的心事。
祝耽也點頭說道:“此番應該不會再出什麼紕漏了,若日後有人再問及此案,記得派人通知本王。”
待他跟裴琢囑託完,發現衙門外只剩陳士傑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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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臨走時可說什麼了麼?”
陳士傑一臉嘚瑟:“說與你不共戴天,此生不復相見呢,唉……你倆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祝耽想起她在侯府裡說的那番話,悶悶地點了點頭。
陳士傑十分狗腿地上去替他順了順胸口,不懷好意地說:“殿下最近可以歇息了,我且有得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