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士傑也略吃驚,但一瞬又轉為正色:“還未覓得有緣人。”
“哈哈,好像京城的公子小姐們,都不急著婚配。我還小時母親跟我說過,她們那個時候,十五不嫁,罰錢六百,十七不嫁,依律下獄。”
她又看了看這幾個年輕人,心想若這是在前朝,這幾個人剛好在牢房湊一桌打馬吊。
“讓夫人見笑了,晚輩乃是少德之人,才識不逮,算是自誤了。”
林汝行不禁納悶,這個陳士傑是轉性了不成?
二夫人又贊他過於自謙,好聽的話成堆地給了他。
祝耽品茗不語。
林汝行低眉淺笑。
陳士傑十分得瑟。
二夫人適時離開:“妾身就不在這裡多嘴多舌了,殿下請容妾身告退。”
祝耽點頭,眾人都起身相送。
史進一直將二夫人送出門,二夫人總覺得他有話要說,便放慢了步子等他。
“史大人,可是有什麼交代?”
史進突然高興,二夫人單獨同他談話……
“不敢,二夫人請講。”
“史大人也尚未娶親吧?”
史進將頭點的像撥浪鼓:“還沒有!還沒有!”
然後一直等著二夫人提下一句,奈何二夫人點點頭,轉過身去要走了。
他緊走兩步跟上,二夫人寬厚地笑笑:“方才我看得明白,我家的姑娘,可能很快就要嫁出去一個了。”
史進大喜,但又不敢確定:“……晚輩無能,夫人家的小姐定不會中意晚輩。”
二夫人仍然笑著:“我也是這個意思,只要不是你就行。”
你拿棍子打人的情景我還歷歷在目呢,嚇人得狠。
史進愣在原地,我怎麼了我?
屋內幾人正因為二夫人臨走前的幾句曖昧話都尷尬著,陳士傑突然癱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恢復了往日浪蕩無狀的德行。
林汝行白他一眼,我就知道你剛才是裝的!
林頌合站起身,在祝耽身前恭恭敬敬地跪下:“方才母親在場,許多事免得她聽了擔憂便沒有多說,殿下對臣女有再造之恩,請受臣女一禮。”
說完又叩了一首,祝耽趕忙命她平身。
陳士傑也不盡知這件事的關節,好奇問道:“葉沾衣救了三小姐,到底是為了向殿下示好,還是為了修補與侯府拒婚的裂縫呢?”
祝耽看了眼林汝行:“拒婚一事,本王總覺得,或許朝廷對葉氏有些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