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家主子這一臉的著急樣,小心翼翼的說道:“其實主子,對於先皇後我們都知道一些的,這先皇後是西涼宰相府的嫡女,據說性子溫婉,挺討人喜歡的,否則也絕對成不先皇後,只是當年皇上駕崩的太快了,好像是皇後沒有反應過來就,就一直昏迷不醒,也有人說先皇後是受了天大的刺激,不過,眾說紛紜,具體是什麼我們也不清楚,不過這也是當年西涼的莘秘,我們普通百姓知道的恐怕也就是這麼多。”
顧淮挑了挑眉,繼而說道:“那你打聽打聽這珍兒皇後和先皇的感情如何,是不是如同傳說中似得如膠似漆,而且給我打探清楚一些。”
“是,主子,”
顧錦念看著回來就不安的顧淮,深吸一口氣,道:“二哥,看你這樣子倒是挺受打擊的,事實好像和你師傅說的那些起了沖突,作為妹妹我也只想告訴你,有些事兒要用心去想,也要用心去尋找答案,這樣才不會被人矇蔽,最後也不會後悔,其實,娘親認識西涼皇上,也知道西涼皇上的性子,她曾經說過,西涼皇上絕對不是那種因為皇位就弒兄之人,也絕對不是見利忘義之小人,能讓娘親說出這樣話來的人,二哥,你還認為西涼皇上會是你師傅說的那種人嗎?”
顧錦念著顧淮,這次她們兩個都來西涼,可同樣都收到了挫折。一個是沒有找到親人,而另一個彷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就是說,二哥在活著的十七八年中一直都生活在欺騙、謊言,而這樣才是顧淮最計較、心寒的地方吧。
“錦念,我其實就像是要知道,我到底是誰?我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以及,柳茹夢當年生的孩子到底哪去了。”
“他死了。”
顧錦念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顧淮剎那間頓住。只是,顧淮的性子向來比較敏感,尤其是面對這些情況,他根本就知道這件事兒到底應該如何處理。尤其是當年柳茹夢對待他的語氣。
“我也是後打聽到的,恐怕這件事兒連娘親都不知道。據說是為了爭寵,也是為了陷害素染的姨娘,孩子才掉了的。只是,柳茹夢後來當時急需一個孩子,而正好你出現了,也就是這樣,柳茹夢才把你當成自己的兒子,卻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任憑你做了哪些事兒。顧淮,其實有些事兒你不必太過在意的。真的。就像我,我不也不是顧瑞庭的女兒嗎,可是我奢求的並不多。”
“錦念,你不懂,可是你娘親在你身邊,這總比爹不是我爹,娘不是我娘要好一些吧,而且,錦念,我們不是同一類人,至少你身邊有顧錦安又母親,甚至還有你經常走動的黎耀北,可我呢,僅僅只有一個師傅而已,而這個師傅,呵,卻充滿著謊言,我現在甚至都不知道到底該相信誰,不相信誰。你可知道我現在的想法?”
顧淮越是這樣歇斯底裡,顧錦唸的心中越是難過。這樣的背叛,她上一世又何曾沒有遭受過呢,可是——
顧錦念無奈的搖搖頭,道:“二哥,現在看清楚也不晚,真的,不晚。你現在還沒有真的被他利用,當成利刃,若是你真的成了殺害你親人的劊子手,那你就會後悔了,二哥,一切都還有挽留的機會。你要相信你自己。”
相信,呵呵呵,這話說的真是輕松,他要怎麼相信自己,他已經蠢了這麼多年,要不是他發現事情的不對勁,他都不知道自己要被欺騙到什麼時候。
“罷了,我已經讓人去查那個先皇後了,據說是我娘,不過我想的也開,無論事情是真還是假,我都不在管這西涼的任何事情,這西涼也與我無關,我就人真的做我懷國公府的二少爺,好好保護好火功府就好了。”
顧錦念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一些話她實在是說不出口,可是有些事兒真的是要自己走出來才真正算是釋懷。
很明顯的是,他的這個師傅算恐怕要真正的和他決裂了。
“你和你師傅現在還不能決裂,你師傅現在和邵孟勾搭在一起,她們兩個在一起說不定又研究什麼勾當呢,顧淮,這事兒關繫到西涼、南召、北宋這三國之間的問題,你還是假意和你師傅近一些,這樣我們也好識破她們的手段和麵目。”
顧淮冷笑,他現在可是虛弱的很,還真是沒有功夫去玩兒這些有的沒的。
“再說吧,王爺,我現在也很累,我先去休息了,你們兩個繼續聊。錦念,謝謝你安慰我。我知道未來的路很難走,但我會繼續走完的。哪怕是在這個沒有溫度的府裡。“
可不就是沒有溫度嘛,呵,顧瑞庭對他向來不重視,他的心底彷彿也只有顧夢蝶一個子嗣,然而整個府邸對他最溫暖的就是顧楊氏以及黎嫿,黎嫿現在已經離開府邸,也只有顧楊氏值得他去守護,還有祖父顧維遠。
有這兩個人在懷國公府,也足夠了。現在還有一個妹妹,他真正意義上的妹妹顧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