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多少大米。這吃穿用度你可是樣樣用的都是好的,我們柳府何曾差過你?哼,我看你就把你常用的那些東西拿走就行了,至於你的那些金銀首飾,我告訴你,那些可都是我們柳府的東西,你一件也不許拿走。”
王思柳冰冷的眸光掃向柳老夫人,這種人還真是惡心至極。極品中的極品。
顧錦念說的果然不錯,這種人要是不修理一番,還真是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欠她的。若是不在給她點教訓,她還真以為她王思柳是真的好欺負的。
“是嗎,既然如此,那就先給我休書,反正我早晚也得走,不如早走早好呢,省著礙著你們的眼,這樣我看柳侍郎也不必天天藏著掖著去萬花樓了,這該進門的姑娘們也都趕緊迎進來吧。反正我算是給你們騰地方了。”
說著,王思柳將頭一撇,看也不在看柳若遠。這麼多年來,沒有一絲的感情,哪怕是在同一張床上躺著,她也覺得惡心。她大半輩子算是毀在這柳府。下半輩子,一定要精彩而活。
柳若遠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知道這麼多年來,這王思柳是一直再裝糊塗,也從來沒有把這些話當面說的這麼清楚。可他們都知道,這種事兒早已盤旋在二人中間已久,根本就像是一根毒刺一樣,亙在二人中間,無法拔出。
可是,恐怕這世間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王思柳的身子是有多銷魂,是有多讓人春心蕩漾。他若是真的休了王思柳,他上哪找這麼讓人快樂的姑娘去。尤其是這種經過時間的女人,這種滋味,更是iao人。
柳若遠本就對王思柳意猶未盡,捨不得這樣的女子,可一邊又是根本就無法違抗的娘親,這事兒,還真是不好辦。
“娘親,請允許我在和王思柳商討一番,畢竟,兒子也是發過毒誓的。而且,現在又有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兒子,當年的事兒若是被翻出來,那我們柳府的名聲,豈不是更加一落千丈了。”
柳老夫人可真就不信這柳若遠發的那些毒誓,可她怕的是柳府的名聲一落千丈,想想這個可就不好玩兒了。
思及此,便也答應了柳若遠的話。
柳若遠見自家娘親點頭了,立刻不由分說的將王思柳拉扯到一邊,連忙說道:“思柳,你這是瘋了,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處境,雖然我們夫妻二人的感情一直很平淡,可我們終究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這點恩情我們還是有的,只要你一句話,我就算是拼了我的命,我也要給你留在府上,可好。”說著,柳若遠開始拉著王思柳的手撫摸起來。
這種好久都沒有的軟弱觸感,觸著柳若遠的神經,彷彿王思柳是一種興奮劑似得,讓柳若遠越來越亢奮起來。
王思柳看著柳若遠那自我陶醉、惡心的樣子,還真是差點沒吐出來。這麼多年了,眼前這人還真是一點點的長進都沒有。真不知道在官場是怎麼活下來的。
難道就靠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看來,有時間她還真應該和顧錦念、霍萱反應反應這事兒了。畢竟能透過柳若遠,可是能抓到一大批蛀蟲。
王思柳忙將手抽了出來,嘴角的笑意越發的熱烈起來,彷彿像是盛開的玫瑰,可這樣的笑意卻往往帶著致命的毒刺:“好啊,你告訴我,我要如何在柳府生存呢?我要如何跟你娘親道歉呢。”
柳若遠彷彿是沒看到王思柳那異樣的神色,只知道王思柳現在笑的好美麗,好燦爛,更讓他興奮的是,王思柳終於肯向他低頭了,終於肯跟他說一句好話了。這也是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過的事情。
只是現在在仔細想想,這王思柳好像也真的沒有傲慢的資本了。這她現在也不是王氏的嫡出小姐了,身上的所有嫁妝、金銀珠寶也都歸了她們柳府,這樣算來,這王思柳甚至連一個外面商人的女兒都及不上。若是這樣想的話,怪不得王思柳會這麼聽話,因為她完全是把自己當做她最後的救命稻草啊。
所以說,既然王思柳對他都低頭道歉退步了,那他這威嚴和底氣也自然而然的就上來了。
“怎麼道歉?既然娘親要讓我給你休了,我這個做兒子的哪裡有不聽話的道理,你放心,我說休了你,也是把你這夫人的稱號給奪了過去,然後,一夜夫妻百夜恩,你自然可以在我柳府住下,而且住到地老天荒都沒有關系。”
這樣一來,她的嫁妝、甚至是她的人可都完完全全是他柳若遠的了。他還有什麼理由不滿意不滿足的。
“你還真是會算計呢,這算計的動力還真是不比柳老夫人弱呢,我倒是要從新看看你了。真是讓我刮目相看。”王思柳提高聲音,一臉鄙視,繼而說道:“柳若遠,你說我若是不答應呢,你又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