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顧楊氏看著跪在一邊的顧錦念,又深深的嘆了口氣,道:“我歲數大了,最是見不得姐妹、兄弟鬩牆這些戲碼。可你們到好,竟然這大晚上的給我來這一出,你們兩個是不是嫌棄我命太長?嗯?好,錦念,你倒是說說,這柔兒這麼晚上去找你,是為了什麼事兒?”
為了什麼事兒?難道然她直接說是為了一個男人?這兩姐妹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若是傳了出去,這可真成了樂子了。
可是……,顧錦念又偷偷的看了顧楊氏一眼,卻不知如何開口。
“怎麼,開不了口了,是吧,呵,不就是因為一個戰王嗎?怎麼,半夜鬧出這麼大動靜還當真別熱都是傻得,聽不見?怎麼,錦念,你和戰王是舊識還是最新認識的?那柔兒呢,又是什麼時候認識戰王的?我倒是想不明白,若是你們姐妹兩個都心繫一個人,那就一個做夫人,一個做姨娘,反正柔兒也沒有編入齒序裡,這樣也能解釋通。可現在呢,都丟人丟到外面去了。估計現在各個府邸都能知道你們兩個昨天晚上吵架的事兒了。”
顧錦念一聽,臉色通紅。倒是一愣,這不過是幾個時辰的事兒,而且半夜發生的。是誰,將事情傳了出去?
還是說,這康蘭苑的人有不老實的?
不,老夫人可絕對不是等閑之輩,她也絕對不會允許這康蘭苑有別人的奸細,還是說,這顧楊氏是在套她們的話?
“錦念,你倒是說說,你和這王爺可是認識?又是什麼關系?我記得你和柔兒的感情可是最深的,可你仔細想想,為了一個男人值得這樣嗎?你和夢蝶當出不也是為了三皇子……,”
顧錦念不僅在心底冷笑。她放棄霍朗,那是因為霍朗不是她的良人,更是因為上一世,霍朗是害了懷國公府滿門抄斬的那個人。她難道還要為了這樣的男人如何嗎?她已經死了一次,難道還要不信命的在和霍朗在一起?那她是瘋了不成。
可霍祁不一樣,他就像是冬日裡的暖陽,照耀她前行的路。一點一點,剛忙四射。所以,霍祁和顧柔兒,絕對沒有一點點的可比性。她也絕對不會放棄霍祁,來成全她和顧柔弱這段沒有感情的姐妹情誼。
“祖母,我也不知道這柔兒姐姐聽信了誰的讒言,說我認識戰王,我只是一個後宅女子,我上哪裡去認識那樣的人物,別說我了,祖母,您也是活了這麼多年的人,您可是帶有尊貴的誥命身份,您見過王爺嗎?”
顧楊氏挑了挑眉,若是說這個,她還真是在宮裡見過一次兩次,可那也是當初王爺年歲小的時候,而那時候王爺卻也看起來有著綽約之姿。是個人中龍鳳。
可是,看著顧錦唸的表情,也絕對不像是說謊的。若是這個顧錦念真的和王爺有什麼的話,依著現在小女子的心性,定然會在她面前表現出來,一是為了彰顯地位,二是會仗著和戰王的關系,讓她這個老夫人對她厚待一些。
可看著顧錦念清淡如水的樣子,到不像是說謊,也不像是騙人,這倒是有些奇怪了。她們都是從少女時代過來的。若這顧錦念不是隱藏她和戰王的身份,那這個顧錦念可就真是太厲害了,真正的做到了深藏不漏。
“柔兒,你又是怎麼知道錦念和戰王有關系的?你私底下見過了?還是聽別人說的?可有什麼證據?你們也知道,現在我們府上最忌諱男女私自相授了,若是你真的看見了什麼,說出來也無妨。”
顧柔兒轉了轉眼珠,又看著顧錦念那一臉的淡定樣兒,真是恨不得將顧錦唸的皮給把下來。
長這麼大,縱使她是個外室生的,她也沒這麼丟人過。甚至、呵,她竟然被顧錦念給纏在柱子上,半宿。這讓她顧柔兒連面子裡子都沒了。顧錦念,還真好狠的心。不過,現在可到好了,顧錦念不是不承認嗎?好啊,老夫人不是最討厭、府上最忌諱私自相授嗎,那她就讓顧錦唸的這個罪名定來下來,她想要翻身?沒門。不是想讓她丟人嗎?好啊,那就一起丟人,一起不要臉面。
怕什麼,反正有顧錦念陪著。
“祖母,我看見了,而且看的一清二楚,錦念夜裡和一個男人在私會,而且我也看清楚了那個男人的身子,穿著有盔甲的衣服。我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戰王。不過,我聽說戰王去南召帶兵去的,所以——”
所以,顧錦念,你可不要埋怨我哦,讓你和我心愛之人沾上關系,還真是惡心呢。
這顧柔兒還真是……,這套路,還真是老套。
“姐姐你倒是說說你什麼時候看到的。說個具體時間可好。”還穿著有盔甲的衣服,這顧柔兒還真搞笑。自從她認識霍祁這麼長時間,就沒見過他穿過盔甲什麼的。他穿的最多顏色的衣服,也無外乎玄色,白色和黑色、這三種顏色而已。
倒是顧柔兒竟然還裝作一副很是了結的樣兒。
不行,等今天晚上,她一定要問問霍祁,這個小桃花她到底是這麼招惹的,還有北寧侯府的那一顆大桃花,她算是無力解決了。還真想讓霍祁一併全都解決不可。
“我哪兒知道,你問我還不如問問你自己呢,你難道約會的時候不計時間?還是說,你總是和男子約會,這麼重大的事兒你都忘記了?”
這是在老夫人面前說她總是和男人見面?
“柔兒姐姐,我能在這兒好心情的陪著你說話,不代表我就是好欺負的。還請你為你說的話做主。別再胡攪蠻纏了,至於你說的盔甲。這個那個的。你連個時間都說不準,真不知道你還在說什麼鬼話。我可以告訴你,有證據就直接拿證據,若是沒有證據,就趕緊和祖母、我道歉。人,最重要的是誠實。”
人、最重要的是誠實。這句話,猶如一個大嘴巴狠狠的打在顧柔兒的臉上。啪啪作響,還真是生疼。
“顧錦念,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我這就告訴你,我當初反正也是自己走到院子裡,看著你和一個男子在那眉來眼去的,不過是什麼時候我都忘了。但是,是昨天看著你和一個穿著盔甲的人在一起,對,就是半夜,我找你的時候,你那個時候就是和戰王在一起呢吧。”
還真是一派胡言亂語,也真是不知道這人是在哪兒找的靈感。
“既然柔兒姐姐這麼誣陷我,那我是不是也應該說,曾幾何時,我看過你和幾個男子在小荷塘、在池塘邊、在柳樹下、在桃花源,嗯,一切有詩意的地方,和一個男子在郎情妾意呢。柔兒姐姐覺得我這個說法如何。”
顧柔兒臉色一紅,看著顧錦念,結結巴巴的說道:“顧錦念,你無恥,我可從來不做這樣的事兒出來,你到是拿出證據。證據呢。”
顧錦念聳了聳肩,又挑了挑眉,對顧楊氏磕了一個響頭,道:“祖母,您也看到了柔兒姐姐的態度,她拿不出來證據,我也拿不出她的證據,也就證明,無論我們兩個誰,都在那胡說八道。而且,我又是一個閨閣女子,又怎麼認識王爺,若真是認識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藏著掖著是做什麼。而且,我又聽說,這王爺可是有怪癖的,我也真是不知道柔兒姐姐喜歡王爺什麼。”
也真是不知道她喜歡什麼?喜歡的連自己都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