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嫿早就沒了耐心和顧柔兒在虛與委蛇。打發走了顧柔兒,這才來著顧錦唸的手坐到一邊的軟塌上。
“你怎麼和她一起來的?顧夢蝶剛剛可是為難你了?你這孩子真是不省心。”
黎嫿揉了揉顧錦念額前的碎發,仔細的看著這個小丫頭,又說道:
“你這幾日倒是忙得緊,想要抓到你人影還真是難,也就是這幾日顧夢蝶把顧楊氏哄得團團轉才沒時間打理你,等時間一長你在等著看,若被她捉到你偷著出府,看顧楊氏怎麼罰你。”說著,顧楊氏又佯裝生氣的點了點顧錦唸的額頭。
顧錦念心下一驚,自己偷偷出府的事兒只有自己和院子裡的那幾個丫頭知道。娘親是怎麼知道的?只是被娘親這麼一說,她都不知道娘親對於自己和姐姐做的那些事兒到底都瞭解個什麼程度了。
“娘,你——”顧錦念抿了抿嘴,本想要炸一下娘親,只可惜一看到娘親那狡黠的笑意,以及一副瞭然的神色,這才有些心虛的低頭。
其實,她也不知她自己到底在心虛個什麼勁兒。可她的目光一觸及到娘親的眸子,就越發的覺得娘親的眼睛,彷彿可以洞察一切。
身子她和姐姐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你自己心裡有都懂就好,你的人生你自己做主,只是做孃的希望你不要受到傷害。”
“可是娘,女兒也同樣是這麼想的,女兒也不想讓你受到一點點的傷害,娘,你和外祖父,你們之間,你們之間現在有沒有和好的餘地,外祖父對你的事情依舊很是關心,否則這次也不會舉家搬到京城了,娘,你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還是說,我顧錦唸的娘就這麼怕事兒。”
她是怕事兒的人?怎麼可能。當初在這樣的環境下生下錦念和錦安,她又怎麼能是個拍事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