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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素染撇了一眼顧錦念,眼底雖然是笑意盈盈,卻卻讓顧錦念覺得各種瘮得慌。
只是顧素染眼底的篤定還真是讓顧錦念覺得搞笑。要知道顧素染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包括她在懷國公府的勢力更是一清二楚。更有趣的是,就連祖父和顧瑞彥都不知道自己和霍祁的事兒,她不過只是一個接觸南召短短四個月的小丫頭知道此事兒——
那還真是天方夜譚,不過想要榨她的話,那還的看看顧素染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她就這麼篤定嗎!!
顧錦念心下一陣嗤笑,繼而又看了一眼依舊如同磐石一般坐在那梨木椅子傷的顧素染。只見她眼底有著說不出的異樣,而顧素染此刻更是面色僵硬,又彷彿是在隱忍著什麼。
倒是各種古怪。
“你這是怎麼了?”
顧錦念突的站了起來,看著神色古怪的顧素染,此刻她的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本是初春,出風還是很硬的時候,顧素染竟然落了如此大的汗珠,這有怎麼可能。
“無妨,是我內力在體內亂竄,僅此而已。顧錦念我問你,你到底幫不幫我。我現在真的是走投無路。我甚至可以把這幾個月修煉的功夫全都廢了,但是我一定要和南召的人斷了關系,就是這樣——”
顧素染狠狠的咬著下唇,她更是知道此刻她是何等的一副在猙獰不過的面目。倒是令她好奇的是,顧錦念真的不怕她這樣兒。還有——
為何顧錦念決口不提霍祁,若是霍祁不幫自己的話,那她還有什麼活著的指望。又有什麼肯能。不,她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她還要活著,她還要留著姓名報仇。
她不是傻的,當初若不是隨意聽信了那些人的話,她現在又怎麼會如此狼狽不堪。而現在,她正是陷入兩難的時候。若她想要報仇,可這副身子又怎麼能夠在短短的一年內看到懷國公府的人全部死光光呢。
可是,南召那幾人為了不打草驚蛇,呵呵,竟然給自己喝的是動物血。然後——
動物血和人血是不同的,動物血裡面的東西南召禁功竟然相互抵制,雖然功夫和內力都提高了,可人的性命,卻只有一年的活頭。
也就是說,想要活命,必須要找人廢了自己的功夫,而且是從根兒上廢了自己的功夫才可以。
否則,當初她又怎麼能在那樣的地方,等著茴香。
可她終究好奇的是,顧錦念和霍祁的關系,連她都不是很篤定,她們二人到底是什麼樣的關系。
只是她等了這麼久,都沒有等到顧錦念和茴香找她談的事兒,她是在是受不了身上這兩種氣體在身上流竄,甚至還有那一直壓不下去的燥熱和疼痛……
猶如地獄,避之不及。
“我還真是不知道妹妹是如何知道我與戰王爺交好的事兒,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不過,既然你對我說了這些,我與那南召皇子也是認識一二的。倒是可以與他說上一二,你先回去休息吧,現在就連我也並不知道最後會如何。”
顧錦念本是世家後宅小姐,又怎麼會經歷過這些。可此時顧錦念並沒有多害怕或是別的一樣情緒,只是點頭,算是知道此事,這樣的情緒也太過簡單了。
顧素染低頭垂眸,又看了一眼這越發黑暗的天色,知曉這時辰是差不多了,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顧錦念搖頭,顧素染著實性子沉悶,可對她這個姐姐從未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怪就怪她對懷國公府的執念太深,從而害了自己。上一世的顧素染和南召大皇子邵孟,和霍亂狼狽為奸,當她親眼看到懷國公府的五百口全部問斬的時候,她是真的揚眉吐氣了還是心有餘悸?
那些,恐怕還真的就是她的執念,執念太深,真的會毀了她的一輩子。
還好,她這一世要的並不多。
——,
次日,天色早已大亮,雖然還沒有到正月十五,楚府的拜帖和長公主府的拜帖已經送了過來。
顧錦念倒是十分興奮。北宋十五歲女子及笄,但是在十四歲以後就可以和小姐妹兒,閨中密友出去玩兒了。在這個七歲男女大紡的時代,這便是對女子較為輕松的政策了。
這楚府送來的拜帖正是楚甜兒,而長公主府的拜帖自然是秦皓月送來的。
“小姐,今兒才不過是正月初八,這小郡主和楚小姐還真是怕你跑了不成,這麼快就要定下你和你一起去出遊,到還真是好呢。”
印花的帖子上面那清清楚楚的簪花字型,倒是讓平平喜歡的緊。而且這帖子上傳來時有時無的淡淡香氣,足以證明寫帖子的人是用了心的。
“小郡主就是小郡主,這筆墨紙硯都是極好的, 不過小姐,您明年就及笄,後年出嫁,現在正是出去玩兒的好時候呢。”
明年及笄是不假,但是誰規定她後年出嫁了,重活著一世哪裡就那麼容易放下心結嫁人呢。
“你這小丫頭倒是會安排的緊,既然如此,平平,你長我一兩歲,我道是什麼原因你竟然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原來,原來是你恨嫁了啊,嘖嘖,放心,你的婚事小姐我記在心上呢,保證幫你找個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