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看著顧錦念此刻滿是疲憊,自然是心疼的。尤其是她那深陷的眼窩,以及那有些微微蒼白的面容。怎麼每次看到他的小娘子,她的身體情況都不怎麼好,看來,他真應該找那個老不死的給她調調身子了。
不過,心疼是心疼,剛剛那個黑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小娘子和那個霍祁到底是什麼關系,還有,那個那個黑妹的哥哥又是誰,他邵無憂好歹也活了十九年,好不容易真心實意的看上個小娘子,怎麼就出現了這麼多情敵。
老天還真是會為難他啊!!!!
“要不,你先休息。”邵無憂看向顧錦念,看似疑問的語氣,可在邵無憂的口中說出,分明就是一種篤定,以及一種不容置喙的霸道。
“罷了,天色都這麼晚了,還是先說一說柳茹夢的事情,而且,現在我的好奇心也被你們給激發出來了。最重要的是,你內心也是很不想要讓柳茹夢的勢力壯大,是吧,”
顧錦念抬頭,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用來提神。
盡管茶壺中的茶水已有些微涼,可這提神的效果,還真是著實的——
好。
“你先說。”茴香撇了一眼坐在顧錦念身邊的邵無憂,又撇了撇嘴,悻悻的說道。
只是內心早已有一萬只草泥馬在心中奔騰,大半夜的做什麼離他們小姐這麼近,這是在作死啊啊啊啊,若是讓霍師兄知道,嘖嘖,受苦的還是她們這些手下。就算是霍師兄和錦念湊不到一對兒,那也輪不著他,那錦念也是她心心念唸的小嫂子。
“你們都知道了,顧素染練習的是南召的禁功夫,而且,顧素染有朝一日練到三成,三成的功力,便可以摧毀一隻一萬人的軍隊,記住,是以一敵萬,仔細想,這又是一個設麼樣的概念,很強大是不是,想必黑妹也看到顧素染的可怕之處了,這樣的勢力著實讓人驚心,同樣也很讓人擔心,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小娘子,無論我們是什麼關系,這個顧素染必須除掉。”
除掉顧素染?可是顧素染身上可是徹徹底底的流著顧氏一族的血脈,若是真的除去,那——
顧錦念晃了晃神,又接著說道:
“茴香不是說是說顧素染平時練功的時候,一般都找一個很隱秘的地方嗎,怎麼今天卻,卻竟然明晃晃的在院子練功,我記得,這可是第一次吧,這麼不忌諱。”
邵無憂搖了搖頭,心底一直不想承認,可卻又不得不承認的事情,他必須要親自跟顧錦念說:
“顧素染不是不避諱,而是她已經沒有必要去避諱這些事情,而且,我發覺,我和黑妹在樹上觀看她的一招一式的時候,她應該是看到了,甚至還強大到在,我們說的話,她也能聽見。”
邵無憂的話仿若晴天霹靂,差點驚到顧錦念和茴香。尤其是茴香,她可是和麵具男站在那麼遠的樹上,那功夫到底是有多變態,還能練成千裡耳不成。
而且,離著那麼遠,又怎麼可能。
顧錦念也有些不太相信的看著邵無憂,有些狐疑,又挑了挑眉,問道:
“若是顧素染強大到那個地步,又該這麼辦,是否還容易除去,我說的除去,是廢了她的功夫,留著她的姓名。”
邵無憂哪裡想到自家未來的小娘子雖然柔弱,可卻還有這樣的婦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