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黎來不及思考,抓著洛卿塵的手便消失在天音山。
見左黎跑了,許多魔兵看情況不妙,丟盔棄甲的往山下湧去。
等魔兵跑得一個不剩後,君湮月周身的靈力驟然消失,他勉強穩住步伐,快速朝著水澤而去。
“跟本座上來。”
五個弟子雖然不明白,但仍然跟了上去。
君湮月沒有支撐到走上水澤,在傳送陣前幾天身形不穩,朝一邊倒去。
夜臨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其他幾個弟子紛紛圍了過來。
君湮月方才被捅了一劍,那劍上抹了毒,捅入心口後即刻就發作,毒素已經漫延進了他的心臟。
那時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但那時他若倒下,天音山眾人必定敵不過左黎。
左黎一旦得逞,以他的野心,三界必定遭殃,四處屍橫遍野。
所以,他撐著最後一口氣,裝作無事的樣子,將自身當時所有的靈力釋放出來。
左黎在不確定他是否真的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下,是不會冒險與他硬碰硬。
君湮月太瞭解他了。
在他昏迷的前一刻,君湮月招出蓮花臺,送入了水澤的屋子內,然後吩咐道:“變作本座的模樣,鎮守天音山。”
他昏迷來得太突然,傷口上的血還咕嚕嚕的冒不停。
夜臨想也沒想,抱起君湮月便朝著水澤奔去。
他脫去君湮月的外衣,裡面的衣衫已經被血浸得通紅。
他雖然渾身是血,卻沒有一絲的血腥味,反而有種說不出來的異香。
夜臨將君湮月放置在蓮花臺上,那蓮花臺柔柔的光立刻就將他包裹住,就連傷口直往外冒的血,也止住了。
身後趕來了其他四人,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莫言出聲問到:“師尊怎麼樣了。”
夜臨搖搖頭,他出手解了自己的啞穴,嘆了口氣:“師尊受傷極重,我們幾個又不懂醫術,如何給師尊救治。”
林知許冷哼一聲:“師尊受傷都是洛卿塵害的,她果真與魔族勾結了。”
夜臨突然想起那時師尊封上了他的啞穴,他總覺得這件事肯定有異:“此事恐怕不是那麼簡單,一切還是等師尊醒了再說。”
“如今洛卿塵在大庭廣眾一下刺殺師尊,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還有什麼可解釋的,那柄紫冥劍,可是師尊親自贈與她的。”
林知許說得不錯,洛卿塵刺了君湮月一劍,又隨著左黎離去,這是有目共睹的。
夜臨沒有再說話,其他三人也沒有。
顧潮汐問到:“師尊說,變作他的模樣鎮守天音山,那麼由誰變作師尊的模樣。”
莫言思索了片刻:“我覺得由三師弟來比較好,他不常出現在人前,性格與師尊一樣偏冷。”
夜臨點頭:“我也覺得三師兄最合適,那麼就由三師兄吧,只不過三師兄,為了以防萬一,就算七師妹找你,你也不可親近七師妹,以免洩露訊息。”
林知許看著夜臨:“你這是懷疑七師妹?”
“我不是懷疑七師妹,我是為了避免任何會洩露訊息的途徑。”
“好了,什麼時候了還在爭。”莫言沉聲打斷:“三師弟你就聽五師弟所說的,現在最要緊的是師尊的傷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