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軟榻上的君無上打了個哈欠:“她的毒不是早就沒了嗎,你和宮中御醫把脈多次,脈象都沒有異常。”
“此毒恐怕不是我們一開始看到的那麼簡單。”
傅寧沉思著,臉色也不再那麼風輕雲淡。
起初,他是對王后身上的毒消失得無影無蹤心懷疑慮,也瞧了多日。
按理說,若是身體內有毒素,脈象中必定會有一絲絲痕跡。
可他每日都為王后把脈三到四次,都未發現絲毫不妥。
製作此毒的人,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讓脈象如常人一般,不沉不浮,脈勢和緩,從容流利。
傅寧將藥王冊翻到最後一頁,執筆寫著什麼。
他寫完後放下筆,站起身就往外走。
“小寧,這麼晚你去哪兒?”
“王后寢宮。”
傅寧走得極快,一下子就沒影了。
君無上瞌睡全無,猛的從軟榻上跳了下來,急匆匆的就跟了上去。
傅寧還未到王后寢宮門口時,遠遠的就看著地上躺了一片。
他臉色一變,身形一閃,立刻就到了門口。
寢宮門口大開,傅寧還未進去,就感受到一股陰邪的氣息。
君無上遠遠的也察覺到不對勁,他飛速來到傅寧身邊,與他一同進到了殿內。
殿內中除了倒地的宮女與躺在床榻上的王后以外,還有一個紫色的身影。
好強的魔氣。
君無上的打魂鞭立刻就凝聚在了手中:“魔族。”
傅寧立刻就朝著床榻走去,左黎冷哼了一聲,就要朝他出手。
他玄鐵扇一揮,三道光刃就朝著傅寧的背飛撲,大有把他扎個透心涼的勢頭。
但光刃還未打到傅寧身上,便被一身紅衣的君無上抽了回去。
他二人立刻就在殿中打鬥起來,噼裡啪啦將屋子裡的桌子,花瓶打了個稀碎。
傅寧完全就將左黎交給了君無上,他一心就在王后身上。
他為王后把了脈後,發現她的脈象與幾個時辰前截然不同。
王后此時的氣息,微弱得幾乎沒有。
傅寧立刻將銀針紮在王后身上幾個大穴上,掌心的靈力也源源不絕的輸入進王后的身體裡。
左黎餘光飄到他身上,不由得譏諷笑著:“她馬上就要魂飛魄散了,你救不了她。”
傅寧沒有理會他,而是不間斷的給王后施針,為她輸送靈力,讓她體內有散去跡象的魂魄,穩定下來。
但最終,傅寧用盡了法子,都未將王后從魂飛魄散的邊緣拉回來。
他本想先保住王后的魂魄,可她的魂魄實在是太虛弱了,完全沒有辦法。
王后的生機,就這樣在他眼前一點點的散去。
傅寧臉色直接就沉了下來,眸子裡劃過一絲涼意:“一個小小的凡人,竟能讓魔族魔君親自出手。王后和與之前能使人發狂的毒,都是你做的吧。”
左黎似乎是不敵君無上,捱了他幾鞭子,臉上卻毫無波瀾,似乎捱打的並不是他。
他一邊與君無上爭鬥,有一邊回答著傅寧的話。
“沒錯,都是本君。”
左黎略有幾分欣賞的看著傅寧:“能解本君做的毒,你還是第一個,你若不是同君湮月一起的,本君定要與你成為知己。”
“誰要跟你這個魔頭做知己。”君無上怒斥到,一鞭子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