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當清脆的聲響再度響起時,所有人都意識到,老師的火大了;頓時,一群人趕緊起身,坐回自己位置,大高也是哆了一哆嗦,將鑰匙孔一塞,屁顛屁顛的跑回位置坐下。
沒過多久,一位老師便領著一位同學走進教室,這便是那位女老師,而她後面跟著的那位,自然是趙驚羽了。老師此時較剛才訓趙驚羽時,一改懶散性情,鬆散的頭髮已被她梳理好,用一根淡紫色木簪別於頭頂,整個面容也示於人前,瞧著是挺漂亮的,她邊走邊掃視著班裡的一切;在講桌旁站定後,才幽幽說道:“給了你們這麼長時間反應,看這動靜是無師自通了,並不是某人帶的頭啊!”說著有意往站在講臺旁的趙驚羽看了看,趙驚羽只得把頭偏往一邊去。
說完她看了看手錶,早課快結束了,她看了眼趙驚羽,說道:“下去吧!別讓我再逮著!”說完後又看向全班:“好了,早課剩餘時間自己自習,別給我發出任何聲音!”說完便徑直走出教室。
在老師說了下去後,趙驚羽便一個健步繞過老師,麻利的走向坐位,將包往課桌邊上一掛,順勢一坐,立馬安靜地如一個木頭人,坐在那一動不動。
老師走了後,教室裡的氣氛一下子輕鬆了下來,有的開始規規矩矩的翻書,有的開始按原來的節奏睡覺,而有的則:“擦,大哥!你咋了大哥,你咋不說話啊?”大高不知何時,偷偷離開座位,蹲在趙驚羽旁邊,用那義憤填膺的眼神盯著趙驚羽:“是不是被打得太痛了?”
趙驚羽無奈撫了一撫額,用憐憫的眼神看了看大高,然後…轉過了頭!大高投來了疑問的眼神。
下一刻,零零散散還有那麼些許聲響的教室,再度歸於平靜;大高就這這麼蹲在地上,安靜地像頭小綿羊,待在那兒等待自己命運的降臨。
“易天高,出來!”聲音自門口傳來,聽不出喜怒,老師就這麼看了一眼蹲在趙驚羽旁邊的易天高,便轉身站在教室外面,後者頓覺脊背一陣涼意上湧,身子不自主的抖了抖。
“是,楊老師!”易天高隨即便站起來,轉身跑向教室外,當跑到老師面前站定後,小心翼翼道:“楊老師,這是找我有啥事嗎?”
“砰!砰!”回應他的,是那自上而下的書本,清脆而有力;連那睡眠漸入佳境的同學,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連著兩次被打斷睡覺的同學,揉了揉眼道:“這次又是誰啊?”
“大高啊!”他身邊一位女同學接話道。
“哦…怪不得。”他轉過身去看了眼趙驚羽,緩緩說道。
而此時的趙驚羽,在大高被叫出去後,就全然不顧外面怎麼吵鬧,專心想著楊老師剛剛跟他說的一件事:“今天我來截你,是跟你說個事,研究所的人找來了,明天下午我會安排你和他們見個面,俱體的事項等你和他們溝通後再談,至於你跳過我直接找研究所的事,你不知道其中緣由,我不怪你。”
“唉。”趙驚羽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不知何時“擺放”在課桌上的“鬧鐘”,自嘲道:“看來,是我著相了呀!”
“著相?大哥,這個詞少見啊!在哪學的?”這時,一個人影突然闖入趙驚羽的視線,他好奇問道。
“坐回去!”趙驚羽先是嚇了一跳,而後回過神來,盯著來人說道:“想學大高?”
“不想!”怎麼來的他,就怎麼回到座位上。
趙驚羽看了一眼回到坐位上的人,又自若的環顧著教室,看著他們或者她們,一個個的如那春日驕矜的花兒般,靜靜地享受著在這個年齡段都有的青澀與放縱,沒有現在與未來的壓力,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