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頭蛇替身咬牙也不問飛顱是怎麼做到的，他寧可自己研究，也不會拉下臉來求飛顱。他這麼選擇是對的，他求的話，飛顱肯定提出一堆要求，然後他還什麼也學不到。
楚城的紙人替身有所感應，可是依然沒有飛顱那種本能。
四維算術運轉了一下，楚城本體也判斷出來，想要獲得擊殺天使的法子，很難。這是一種混沌的演算法，無法口傳心授。
別說立下文字，就連透過精神傳遞，都無法讓另外一個人理解。
飛顱三個腦袋怎麼長的，楚城也不清楚。
天使的數量，依然不見減少，飛顱雖然能擊殺天使，但是不肯一次性完成，而且他的擊殺速度又慢，不像是九頭蛇，一次九個，和衝鋒槍掃射一樣。
“讚美主人！”飛顱凌空飛起，又是從詭異的角度，把脊椎刺入天使的屁股。
亡靈翼龍覺得辣眼睛，乾脆不再觀察飛顱，他從口中噴射出一蓬酸液，這些酸液凝結成一個個拳頭大小的水滴狀態，打在一個個天使的身上。
天使的鎧甲幾乎瞬間被融穿，身體也開始腐爛。
亡靈翼龍的感知，傳遞給紙人替身，傳遞給楚城本體。
還挺難殺的？
楚城琢磨著，亡靈翼龍的攻擊，算是最低價的傳奇法術，對於亡靈翼龍來說，能發射很多很多次。
可是遠不如天使的數量，而被命中的天使，本源並沒有被削減太多。
所以亡靈翼龍的殺傷效率，還沒有九頭蛇高。
現在全都是低階天使，除非遇到傳奇天使，否則還是九頭蛇更有效率。
如果是這樣的話，不能消滅天使本源，那最好的辦法是什麼？怎樣和天使戰鬥？如果只是用略高於天使防禦的攻擊，看上去很不錯，但是天使的防禦，是波動性的，在有神靈支援的情況下，上限很高，在環境惡劣的情況下，下限劇烈波動。
有可能你為了節約力量，沒能把天使殺死，反而將自身限於死地。
除非是你比天使高出很多等級，就像是九頭蛇，一眼就能看出天使的虛實，每次攻擊都是恰到好處。
問題是六階對四階，不管敵人是誰，都可以這樣，不只是天使啊。
如果只是差一階呢，或者說，相同等級的，怎麼對抗？
對了，四階天使對上四階魔法師，也許還能打的有來有回，魔法師隱約佔據上風。但是四階天使對待一些普通職業者，比如苦逼的戰士，那就有了壓制能力。天使雖然說飛行也比較消耗體力，但是四階戰士，根本就沒法飛行好不好？
天使隨時可以脫離戰鬥，而戰士只能被動接受天使的攻擊。
眼前的實驗軍團，戰士是比那些天使強得多的試驗品，然而死傷更多的卻不是天使。要是沒有亡靈的加入，向後撤退的實驗軍團士兵，差不多要死大半以上。
砰砰砰！
在天使作戰區域的邊緣，出現了一支八百多人的軍隊，軍隊裡只有不足一百算是人類，其餘的都是機械和血肉的混合體怪胎。
三重門的血肉戰士，這些戰士手裡拿的，都是粗大的槍械，看上去和銀河宇宙早期的火藥武器相似。
不是相似，這玩意就是火藥槍械！
子彈的發射速度不快，威力不次於一些電磁槍械。這個世界想要製造出電磁武器來不是不容易，就是店裡儲存比較難。用陣法形成的電力，不能持續供給，供給必然是有節奏的，間斷性的。
小型化就更難了，不是無法制造，是成本沒可能降低。
比如楚城完全可以用大地神樹的果核，來製造能量中心，內部空間的能量，可以從外部空間提取。
問題是，大地神樹的果核數量再多，也不可能拿去裝備數以億計的軍隊啊。
再說這麼高檔的玩意，你去製造一個二階槍械，有意思嗎？
模擬大地神樹果核的技術，楚城不是沒有，然而，還是很貴，貴得不足以在士兵中推廣下去。
別說是他，就是大夏帝國，都沒那個錢去揮霍。
然而，眼前的攻擊，也只是特定情況下，這些血肉機械士兵很快就消耗光了彈藥，撤出戰鬥區域，在後面進行補充。
楚城等人，早就撤掉了火箭陣地，火箭發射塔不值錢，火箭都用光了，陣地也就沒什麼用了。現在他們逼近戰鬥區域，親眼觀測這些邊緣的戰鬥。
楚城道：“後勤還是困難，如果是犬牙交錯的戰場，這種士兵，太容易被毀滅了。”
“可以當雜兵。”古巖臺道：“混合高階兵種，讓這樣的血肉機械用科技槍械，對天使的殺傷效果還可以。”
楚城的替身感應著前方亡靈傳遞回來的畫面，道：“也不是很理想，四階天使，就能硬抗這些子彈，傷害很小。二階天使，被命中要害才算是重傷。子彈雖然便宜，可說到底，還是我之前說的，後勤問題。一個士兵能帶多少彈藥？”
“天使的事情，我們還不清楚。”柳仙依道：“一般天使都是怎樣的？我問等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