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和飛顱聊的也很開心,現在看起來,天草滄源和她也聊的不錯。”
楚城的目光望過去,果然,天草滄源和那個小姐姐說在一處,頗有他鄉遇故知的樣子。就聽太乙道:“男爵,我聽你們方才在談論關於人性的話題,很哲學啊。我和你說,帶上這個女人的話,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為什麼?”
“你們都是很仁慈的人,包括天草。”
楚城懂了,那女人是個魔鬼。他相信太乙的判斷,只是方才還以為太乙在轉移話題。天草或許是個神經病,不把人命當回事,但是天草也不會因為殺人而快樂。大多數時候,天草還是喜歡活著的東西。
只有在搞研究的時候,天草才有瘋狂的一面。
另外楚城覺得太乙說的對,能和飛顱聊得很開心的人,一定要警惕。這種人楚城本來覺得不應該存在,自己有時候都想把飛顱毀掉算了。
楚城就在灰燼王座徽章裡面,給天草滄源留言,讓他不許答應任何事情,聊天歸聊天,那女人有問題。天草滄源是個有價值的神經病,楚城這條留言他在視界看到,也沒動聲色,繼續和苗華聊著,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事關隊伍安全,他不會太任性。
因為隊伍有危險的話,他可能會被優先犧牲掉。
普通精神病最大的問題是沒有自知之明,而天草滄源有,所以他就顯得與眾不同,能被楚城接納。
太乙盤腿坐在椅子上,也不抽菸了,也不喝酒了,端端正正的,看上去十分可愛。
“你們說的,關於屠殺的問題,其實不叫個事兒。”
“大師有何高見?”朱沉不是中都人,就算是中都的人,也不會每個人都認識太乙。對這個傳奇,他還是有點保留意見的。
“佛觀一缽水,八萬四千蟲。你們都覺得佛門的人矯情,喝口水還得超度一下,我們看你們,一樣這麼想。相愛相殺的才是眾生,修行沒到一定的層次,大家都是蟲子。為什麼要警惕殺人狂呢?因為殺人狂沒有共情心,會對社會造成破壞。這又是另外一個問題,你們會破壞神州秩序嗎?”
就連楚城都在搖頭,破壞神州秩序,那才會死更多的人。
太乙的話很跳脫,但是大家都聽的明明白白的,不愧是靈隱寺高僧大德。
“還有,男爵啊,你都當亡靈法師了,計較這個幹嗎?”
“就像醫生更愛洗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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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都別找理由,覺得不舒服就對了,該幹還得幹。解決辦法是沒有的,憑什麼你們把人家殺光了,還能找到心理安慰的法子?”
“你這和尚不慈悲。”朱沉對太乙道。
“因為我不是佛祖啊!聽過鸚鵡的笑話沒有?”
“是哪個啊?”楚城很配合地搭腔,畢竟太乙是皇帝姜源給他選的人,估計這次有大用處。
“我就來個精簡版的,一隻鸚鵡和一頭豬坐飛機。鸚鵡對空姐說,給爺來杯水!豬看了也學鸚鵡對空姐說,給爺來杯水!結果鸚鵡和豬都被扔出了飛機,在空中鸚鵡對豬說:傻了吧,爺會飛。”
“笑點何在?”朱沉問。
“佛祖慈悲,割肉飼鷹,那是因為佛祖割掉多少肉都能長回來。鸚鵡調戲空姐,那是因為不怕被扔出去,人家有翅膀。我很明白自己不是佛祖,做不到大慈大悲。而你沒意識到自己是一頭豬,不會飛。”
“聽起來有點哲理,可我為什麼覺得你是在罵人?”朱沉摸著自己的肚子對太乙道。
“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啊,朱公子。”太乙合十,神情莊重。
“我最恨的就是這句話了,藥為啥不做的甜一點,話為啥不能順耳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