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洗漱上廁所,前後不過十分鐘,周煄心想,比上輩子軍訓還嚴苛,湖北再不到,他的胃就要罷工了。
又是一天的急行軍,在傍晚的時候,進了隨州城,這裡是京城裡湖北最近的城市。隨州城受災也不嚴重,原本十五天的行程硬生生讓恭郡王壓縮到了五天,隨州城的官員還沒有拉起迎接的架子,恭郡王一行就到了。
這次說是代天巡行,可恭郡王並不想看需熱鬧,一行人隱藏身份,對外宣稱是走鏢的,住進了城中客棧。
周煄看見正常飯菜和床板,簡直激動得熱淚盈眶,老天爺啊,他總算見著人類文明的成果了,不用在山裡當野人睡野地了!蒼天啊,這五天過得比以前五年都長,怪不得以前誰家有熊孩子不聽管教就往軍營裡扔呢,這種肉體折磨下還有經歷猴的都是精英啊!
周煄胡亂吃了些飯菜,把自己摔在床上很快就睡得不省人事,連柳涵給他換藥都沒有知覺。第二天醒來一看,天都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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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涵在門口等著,伺候周煄梳洗的時候,道:“少爺,老爺帶著幾位幕僚去中查探商機了,您一路行來辛苦,老爺讓您在客棧中休息。小的在城中請了有名的大夫,等您用了早飯,就該到了。”
“嗯。”周煄在床上洗漱好,想下樓去吃飯,結果站起來雙腿就軟成麵條,站都站不住。也許人真的是有惰性的,現在如果在野外面臨趕路,周煄就是腿瘸了也要強撐著上馬,現在住進客棧,周煄覺得自己走來都費勁,吩咐道:“讓小二把飯菜端進來吧,我在床上吃,對了,你吃過沒?”
“少爺,小的已經用過了,您今日醒的晚些,再過一個時辰就該用中飯了。”
“啊?”周煄有些驚訝,原來自己是一覺睡到中午了,怪不得覺得腰痠背痛,原來是睡多了。
吃過飯,老大夫來看過,叮囑周煄最近都不要騎馬了,也不要劇烈湧運動,傷口不崩裂、不見水,配上他家的獨門藥方,三五天就能結痂了。
“多虧小公子這傷口淺,結痂過後七天左右就該脫落了,結痂後有些癢,您忍忍千萬別抓破了,不然又要重複一次這個步驟。”老大夫捋著鬍子囑咐道。
“多謝老先生提醒,小子醒得。”周煄禮貌周全的回道。
“公子小小年紀怎麼就出遠門,家中親人也捨得。”老大夫等藥童收拾藥箱的功夫,隨口問道。
“老先生有所不知,小子家裡是做走鏢生意的,家中子弟從小都是這麼過來的,這次也是跟著父親和幾位叔伯出門長見識,沒想到第一次出門就鬧了笑話,傷藥又用完了……唉。”
“是啊,幹哪行都不容易啊。”老大夫感嘆道,他們做大夫的也只是中九流,平日裡也諸多艱難。現在大災過後,他們這些大夫還面臨著被徵召去災區的困境呢,誰都惜命,大夫也不例外,愁得很吶!
“是啊,是啊,小子還想想向老大夫打聽點兒事呢。我們這次走鏢,主家託付的地方是江城,聽說哪裡水災嚴重,也不知現在怎麼樣了?”周煄隨口問道,這些事自有恭郡王那邊的斥候打探,可他也想知道更多,不是被動等著接收被恭郡王過濾過的資訊。
“江城啊,那地方嚴重著呢,若是可以,你們還是等段時間再去吧,這是天災,僱主想必也能體諒。”走鏢可是有時間限制的。
“要是有辦法,父親叔伯們就不會來了,我年紀小幫不上忙,怕是要被留在隨州等訊息了,可又哪裡放得下,多知道些心裡才不慌,麻煩老先生了。”周煄愁眉苦臉得解釋著原因,大災之中,大夫總是搶手的,即使隨州情況稍好,但對江城的同行總有訊息渠道吧。
“江城那邊說什麼的都有,荊州修過許多大堤,這次都潰口了,有傳言說是官老爺吃了朝廷修堤的銀子;也有人說是這次水災太過嚴重。”那些非議朝廷和皇帝的話,老大夫也不會和一個素昧平生的小傢伙講,只道:“如今那裡洪水已經漸漸退了,朝廷也該拿出辦法來了。這次水患多少人居家逃難,前些日子隨州城中也隨處可見難民,誰讓咱們這離京城最近呢據說是京中貴人駕臨湖北,那些流人就被感到河南信陽地界上了,還派人在邊界上攔著呢。“
“怪不得我們進城的時候守城兵卒的眼神那麼奇怪。”周煄睜著眼睛說瞎話道,他進城的時候腦子裡只有吃的和床,何曾關注過兵卒。
“要不是小公子一行穿的好,怕是要被趕出城呢!你們也是趕巧了,再早幾天,這隨州城可是不許隨意進出的。”老大夫多說了幾句,又介紹了現在大多數地方洪水都退走了,接下來他們醫館要忙碌起來了,朝廷多半要徵召民間醫士。看在周煄豐厚的診金上,還多給了許多藥在湖北這個地界,藥眼看著就要貴起來了。
一個萍水相逢老大夫的話自然不可盡信,等恭郡王一行回來,周煄厚著臉皮蹭進了“會議室”,聽著他們交流資訊,佈置手段。
恭郡王只當沒周煄這個人,他要聽就聽,只要不打擾他們,也不趕他走,也不提點他,端看他自己能悟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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