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偷偷抬起眼皮看人睡去,默默縮了縮身體,漸漸昏昏欲睡。
待行到暫時駐紮的營地,司徒晨因早已“逝世”,故而還得在車內裝扮一會,最後打扮成小廝趁著夜色跟著賈赦入了賈代善的營帳。
還沒進營帳,十三激動之情就飄了出來:“母后你怎麼能這樣呢!都攔著不讓我出門通風報信!”
“他們都回來了,你出去添什麼亂?小孩子家家的,別好奇!”賈代善可記得自己是從哪裡把某人給逮出來的。
當年,一月之間連封兩座銷金窟,眾人背後都恨死他了。據珍兒抱怨,秦樓楚館都將賈家三代列為禁止入內名單。
說完,賈代善又掃見門外僵硬的身影,直接大喝一聲:“滾進來。”
賈赦拉著司徒晨從順如流的進來,還笑著給十三打個招呼。
十三見兩人完好無缺的模樣,當即大驚:“母后,你沒打他們一頓消消氣啊?”
賈代善:“…………”
賈赦和司徒晨:“…………”
“母后,您真好!要是父皇,沒準早就打斷哥的腿了。”畢竟是家族繼承人呢!十三心有餘悸嘆道。
司徒晨獰笑:“小肥雀,你可十六歲了,可以娶妻了哦。”
十三:“…………”
“夠了,你們兩個回來幹什麼?”賈代善掃見牽著的兩手,火氣上湧:“有事說事,沒準趁早滾出軍營,別帶歪了風氣。”
賈赦也乾脆利落,道:“爹,我想好了。要他,暫且不要娶妻生子。雖然說時下流行斷袖龍陽跟娶妻生子兩不誤。但娶個好女孩是害她守活寡,可若利益交換,跟寶爺合作亦或是娶個攀附賈家權勢的,但終究賈家沒準會被挾制,還不如跟司徒晨好,親上加親,肥水不流外人田!”
“這算不算換親啊?”十三聽著人振振有詞,尤其是親上加親一詞,恍恍惚惚道。
司徒晨果斷把弟弟給揍了一頓,“你都三軍副帥了,長點心眼,就算全部自己人,也掂量掂量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十三:“…………”我的哥嫂理念寶寶跟上不上!
賈代善頭疼,捂著額頭,恨自己當年為何不把人塞回孃胎。
“夠了,”賈代善咬緊了牙關不鬆口,冷冷掃過賈赦和司徒晨,只道:“最近一段時間你們愛怎麼鬧就怎麼鬧,但不要在我面前,一切待回了京城再說。”
太容易得了誰都不會珍惜。
他先回京把老二婚事辦了,至於其他,先拖上兩年再說,反正又不會肚皮大起來,怕啥!
對於賈代善幾乎耍無賴的拖字訣,司徒晨也沒辦法自己衝上前跟人擺出一系列的資本道兩人能夠一輩子在一起,賈赦更是沒法。被請出軍營的兩人只好互相對視一眼,默默跟隨大軍後頭回京。
而且,兩人都是三年沒見過面的,也算勉強互通了心意,自然膩膩歪歪,各種享受床笫之歡。
等兩人進入京城距離大軍班師回朝帝王率百官迎接過去了三日,雖說錯過了全城同歡,甚至舉國哀悼忠義親王的一幕,但是司徒晨想起來還是覺得自己死的不是時候。
讓三軍歡慶都不開心,唯恐怕他父皇追究死因。
“乾爹不都心裡清楚嗎?”賈赦嗓子還有些啞,正小口小口端著菊花茶在路邊茶館喝茶,邊喝還耳朵豎起,聽著旁邊幾座閒聊迴歸盛典,戲謔“司徒與賈共治天下”的話語,努努嘴道:“而且聽他們形容沒有,怎麼感覺文武百官都壓根不關心你,甚至對十三的加封並肩王也不甚感興趣啊?就揪著兩爹風花雪月的事情。”
司徒晨也聽了一耳朵,對此頗有深意的回道:“要不我們再晚幾天進城?”
“為什麼?”
“我怕你爹夜不歸宿,祖母正火氣積攢著呢,然後又見到我們,萬一在她跟前漏洩了,兒子孫子一起,可不懂把老人家氣病了?”司徒晨深深嘆口氣,有些怪自家老爹不夠矜持,也怪這些朝中老狐狸眼睛太過銳利,竟敢調侃起皇帝來了。
尚在榮府等候眼巴巴望著孫子歸來的軒轅氏:“…………”
軒轅氏帶著泊來的老花眼鏡,柺杖指指賈代善,鏗鏘有力的偏袒著:“老婆子就是疼大孫子又怎麼著了?不是跟你說過了嘛,不要嚇著人,不要!知道赦兒這幾年養家餬口有多麼辛苦嗎?不就是不娶妻嗎,也沒什麼大不了,你又不是隻有赦兒一個孩子!還有政兒呢,再者說句難聽的話,就算政兒也斷袖了,還有敏兒呢!女戶又不是沒有過!再說了還能過繼呢!老大跟珍哥兒就不錯,正巧敬哥兒媳婦又有了,讓他們兼祧也成。”
賈代善額頭冒著冷汗,被自家老孃的豪爽嚇著了,嘴角抽抽,回道:“娘,我壓根沒任何干涉過啊,還幫兩孩子明確了心意。非但如此,還他們留出獨處的空間。只不過這兩孩子正濃情蜜意的,怕一時耽擱了行程。”
對於這個解釋,軒轅氏淡淡的應了一聲,緊接著又斜瞪一眼賈代善,左右瞅瞅,瞧著人,不滿道:“不說我乖孫的事了,說說你,現在聽說鬧得滿城風雨了,你也不把人帶回家吃個飯?”
賈代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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