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晨:“…………”
司徒晨視線頓了頓,帶著殺意的眸光掃向神色慌亂的幾人,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道:“本王今日倒是大開眼界了。我原以為拐騙後不過賣給人當童養媳丫鬟,男的賣給絕戶人家,倒是沒想到還有這般作用。的確這些孩子雖然年紀小,長的倒是頗有幾分姿色。”
心懷鬼胎的幾人悄然垂了垂眸。他們能心狠手辣罔顧律法肆意妄為,但一旦對上皇家人,真正的有權有勢,能一言取人性命的,便不敢多言一句。因為,他們惜命。
“帶他們全部下去,分開審問,第一個說出事情的,本王非但既往不咎,還能賞爵。”司徒晨示意十三把豬頭章取出來,當庭寫下文書,道明原委,自首有功賞世襲侯爵,以及金銀等等,最後蓋上“重案親王”大印。
見所有人雙眸猩紅,司徒晨手彈彈輕飄飄的紙箋,道:“其餘人全部砍了餵魚。”
“是!”立在一側等候命令的暗衛訓練有素的上前預備拖人。
見狀,早有承受不了的黑老大疾聲高呼著:“我知道!”
一言落下接二連三的又響起各種驚呼以及相互間爭吵辱罵,爭搶著要先說。
“本王只要結果,帶下去用沙漏計時。”司徒晨不為所動,冷聲吩咐道。待屋內終於清靜下來後,司徒晨瞪了眼賈赦:“大老爺日子過得挺多姿多彩的啊?”
聞言,賈赦難得沒有像之前那般反駁,反而像受氣的小媳婦一般耷拉了下腦袋,訕訕解釋道:“那不是之前我還沒有跟在你身邊耳濡目染嘛,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現在我可忠君愛國,心懷天下蒼生了!”那次,雖然他們沒有嫖成,日後也沒有再去玩,但也算見了一回新鮮玩意,私下說起來也算一回探險奇遇了。
“也只有本王時時刻刻盯著你,你才能少惹出些禍端來。”司徒晨哀嘆:“要不是為了我後孃,為了我皇帝爹,老子才不願意管你!
賈赦老老實實點頭,且恭維著:“依著規矩,咱們兩家合成一家,您是老大。俗話說長兄如父嘛……”
“有本事叫爸爸啊!”
“爸爸是什麼?”
司徒晨:“…………”像他太得奇遇了真一點都不好,都快混成網癮鬼了。
賈赦後知後覺,明白此乃司徒晨不知從哪裡創來的詞彙,一臉真誠的喊道:“爸爸。”
司徒晨:“…………”
十三:“………………”
十三左右看看,揉揉自己有些站久了有些發酸的腿,徑直尋了個風水寶地坐下,看戲。
不過看戲時間悄然而逝,司徒晨板著臉讓賈赦細細回憶地宮的大致方向,以及見到的一切。
“我能記得起來的都說了,不過沒準其他人還知道一些。”賈赦道:“等下先看看他們的供詞,然後我去找石頭和美猴王還有……恩,寶爺問問。”
“石光珠,侯孝康,還有……寶堂妹?”聯絡賈赦的交友狀況,司徒晨一一點出人名後,著重在堂妹一詞上咬了咬牙。
賈赦點點頭,說起從小到大的好友,面上帶著絲興奮:“我們四個玩得最好了,不過隨著年齡越大,寶爺出門受限制越多,就沒怎麼跟我們玩了。”
“當年你怎麼沒跟她定親?”司徒晨問出口後,猛地一驚,還沒來得及細細思索自己那一瞬間的心跳加速是為何,這邊便聽賈赦遺憾萬分著:“寶爺是挺喜歡我的臉,可是那是她覺得沒見過比我好看的女孩子。”
“啊?”十三不解。
“嘖嘖,我都怕把你帶壞。”賈赦嘆口氣:“寶爺愛磨鏡啊。”
司徒晨:“…………”
十三恍恍惚惚:“哥,嫡長子繼承製啊!真的,繼承!”不光他父皇,他哥,現在宗正家的嫡女也魔鏡了!
聽到這話,輪到司徒晨恍恍惚惚,好半晌才把氣喘勻了,沒空管賈赦,揪著十三上了一堂嫡長子繼承製的利弊課,重點強調了家族資源的繼承與壟斷,而不是性向的傳承!
十三抹著臉上的唾沫,持續性的懵逼,以致於在聽到衙差雄渾的一聲報告感覺恍若天籟般動人心絃。
捕快咬著牙,不敢回想暗衛是如何逼問,手段比他們這些專業人士更專業,倒豆子般飛快道來發現:“像春節元宵這樣的節慶日子被稱為“趕集”,由他們授命專門拐騙漂亮的童男童女,平時從其他散客手裡購買或者黑吃黑。原本只是供有癖1好的貴人享用,但十年前馬幫的馬叄偶然間從一個雜技團裡得到一本秘籍,出於獵奇等原因開始研究,第一條成功給了希冀,然後一發不可收拾,藉此發展出地下暗樓來。對於亡命之徒來說,在女1人身上發洩不如尋求更多的刺激。因此這大多是用來暗中招收幫眾。赦公子他們也算馬叄等人接觸的第一批公子哥,但失敗了,後面他們也有心誘入其餘紈絝子弟,雖有幾個感興趣,但鮫人稀少,而紈絝卻想獨佔以及炫耀,導致分賬不均,最後便散了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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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個孩子呢?”
“被藏在城北牛肉館的牛肚中,暗大人已經派人去尋了。”捕快說完感覺自己背後都是汗。
“雖說春天不宜見血,但本王說話算話,涉及拐騙的全部拖出去砍了。”司徒晨神色淡淡道:“剩下的幾個給我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