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諾曼有沒有趕到福特鎮。”老尼羅輕嘆了一口氣,神色凝重的看向了手中的水晶球,暗自嘀咕道。
水晶球與之前有了很大的差異,可能是因為屋內的光線太過昏暗,水晶球由之前的血色變成了純黑色,裡面翻滾的雲霧已經全部消失,不過那些詭異笑聲不但沒有消失反而加重了很多。
忽然間,屋外颳起了冷風,破爛的屋門開始劇烈晃動,好像隨時會散架一樣。冷風順著門縫不斷進屋,讓屋內的氣溫下降了很多。
老尼羅無奈的搖了搖頭,扶著床邊緩緩站了起來,不過他並沒有去管吱呀亂叫的屋門,徑直走向了床尾。
床尾的土牆上掛滿了各種這樣的鐵器,這些都是老尼羅的狩獵工具,其中一把不足一米長的短刀,掛在了頂端最顯眼的位置。
老尼羅微微一跳拿到短刀,佈滿皺紋的麵皮上擠出了一絲笑容,自言自語道:“這麼多年沒用,不知還合不合手。”
院子裡的冷風狂暴了起來,屋門有一種隨時會倒的架勢,在血色光幕的籠罩下,一縷縷詭異黑氣順著門縫流入了屋內。
由於老尼羅背對著屋門,再加上屋內昏暗的環境,他並沒有發現這些異樣。
片刻後,老尼羅移步到床邊,藉著燭光擦拭掉了刀鞘表面的灰塵。刀鞘雖然是木製的,不過刀鞘保護的很好沒有一點腐爛痕跡,表面篆刻的古樸花紋,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短刀出鞘,一股逼人的寒意瞬間籠罩了整個屋子,燭火開始劇烈搖晃,就像狂風巨浪中的一葉孤舟。
淡藍色的刀身上彷彿有水紋在波動,鋒利的刀刃單是看著,就能讓人感覺到後背發涼。這麼多年塵封在屋子內,刀身依然完好如初,沒有一點點鏽跡。
砰!
屋門不堪重負終於倒在了地上,肆虐的冷風夾雜著醒目黑氣闖入屋內,本就明滅不定的燭火,在這一刻瞬間熄滅。
一時間,整個屋子陷入黑暗,只有靠近視窗處的小木桌周圍有血色光幕照耀。
黑暗中,老尼羅的臉上沒有露出絲毫意外之色,他將已經全部變成黑色的水晶球放在床頭角落內,然後收好短刀安靜的坐在了床邊,看著面前紅光閃動的桌面,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噔!噔!蹬!
噔!噔!噔!
屋外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聽聲音不像是野獸,很可能是人類。
老尼羅沒有起身檢視,他只是輕輕擦拭著手中的刀鞘,渾濁的瞳孔在黑暗中就像兩個一眼看不到底的深淵。
咚!咚!咚!
腳步聲臨近,一個巨大的黑影出現在了屋內,黑影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緩緩走到了小木桌旁。
看著對面一聲不吭的矮瘦老頭,黑影俯下身子,雙手撐在了小木桌上。
透過窗戶的血色光幕剛好能照到他的半邊臉,讓他的真實樣貌暴露在了老尼羅的面前。
他在笑,微微勾起的嘴角,露出了比一般人長很多的森白犬齒,白髮虛掩的眼眶下,是一個宛若鮮血灌注的狹長瞳孔。
“老傢伙,你倒是沉得住氣。話說回來,我該叫你老尼羅呢,還是該叫你……賈斯伯·希伯?”
男子敲了敲桌面,嘴角的笑容收斂,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冷哼道:
“曾經風光滿面的聖殿第一任教宗,現在竟然變成了一個身著粗布獸衣的糟老頭,真是可悲。你不惜隱姓埋名也要藏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保護‘神種’?還是……為了躲避我族的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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