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杜拿出畫作的同時也拿出了洛杉磯藝術品收藏中心和佳士得油畫鑒定專家們聯合給出的鑒定報告。
雅各布看到鑒定報告笑了起來，說道：“是他們給你鑒定的？小波特，這次事情簡單了，或許你用不著我來幫忙。”
波特好奇地問道：“為什麼這麼說，雅各布叔叔？”
雅各布說道：“這幅畫的鑒定師有三位是我的朋友，我熟知他們的為人，他們正直又有能力，鑒定結果足夠有權威。”
李杜微笑，看來羅格幫他找的這兩幫人是很靠譜的呀。
話是這麼說，雅各布還是很認真的對畫像進行了鑒定。
他還帶來了一臺小機器，可以分析畫像的顏料和畫布。
李杜好奇地問道：“這是碳14分析工具嗎？”
他早就聽說過這種考古和文物鑒定技術，但一直無緣相見。
老先生搖頭笑道：“不，碳14鑒定法不適合油畫，一是精度不夠，二是需要的樣品量比較大，但並不是所有油畫都能提供如此多的樣品量。”
不過這臺機器的鑒定方式和碳14鑒定術類似，它鑒定的是銫137和鍶90。
銫137和鍶90是上世紀四五十年代的核武器爆炸曾釋放出兩種特殊的同位素，它們擁有恐怖的滲透力，滲透了整個地球的土壤層和動植物。
其中，油畫創作需要使用膠合劑天然油料，這也是兩種同位素滲透的物件。
在核爆炸之前，這兩種同位素從未出現在自然界當中。
因此如果專家在一幅1945年前的油畫中發現這兩種同位素的話，結論只有一個——這幅油畫是1945年後仿造的贗品。
“如果這些畫是1945年前偽造的呢？”李杜問道。
老先生耐心的解釋道：“因為造假技術在二戰之後才得到了突飛猛進的發展，1945年之前，油畫造假技術不成熟，很容易辨別。”
“另外，梵高的畫作是二戰之後才開始統治藝術品市場的，以前叫好不叫座，沒人會下大力氣製造贗品。”
“當然，這些理由不絕對，只是參考理由。主要還得靠專業分析和鑒定，從線條、用色，我們能鑒定出真品和假畫的區別。”
沒有買賣就沒有犯罪，這句話很適合用在藝術品造假上。
最終的鑒定結果和鑒定報告一樣，這是兩幅真畫。
波特滿意的點頭，說道：“那讓我們來議定一下兩幅畫的價值吧，如果價格合適，我可以一起買下。”
“一起？”李杜咂舌，這真是非同一般的有錢。
波特說道：“我有一位長輩想給一個重要客戶送禮，那位客戶喜歡油畫，所以我想這兩幅畫應該能讓他滿意。”
李杜驚嘆道：“用幾千萬來送禮？你們的生意太大了。”
波特沒有繼續聊這個話題，他笑了笑說道：“這些我不太瞭解，我們還是來談談價錢吧。”
兩幅畫的價錢有其他畫的市場價為標準，之前鑒定畫作真假的時候，兩幫專家已經給過他建議了。
漫天要價落地還錢，這方面漢斯是專家，李杜跟他透過氣了，價格由他來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