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府此時和其他的九邊其他的重鎮不同。因為此時這裡正在大興土木。現在在建的這座府邸叫做鎮國公府,他的主人叫做朱壽,也正是歷史上的明武宗,正德皇帝朱厚照。
張誠現在依舊在一支隊伍中間。不過這支隊伍已經不再是來宣府的那支隊伍。因為丁三在路上早已帶了訊息到南鎮撫司,所以現在在張誠前面的男子,就是錦衣衛南鎮撫司的主事,掌印指揮朱傑。
朱傑並不姓朱,但是作為朱厚照的一個義子,他自然被冠以了朱姓。雖然錦衣衛在外人看來是一個整體。但是南北鎮撫司其實一直不合。
雖然名義上南鎮撫司是有監督北鎮撫司的職責。但實際上因為北鎮撫司的主事與錦衣衛的指揮使和皇帝更加親厚,所以南鎮撫司往往只是幹著協理工匠,管理庫房等後勤人員所幹的活。
朱傑想出人頭地已經很久了。但是因為他一直沒有機會在朱厚照的面前露臉,所以明顯的有些被人遺忘的感覺。
這種情況對朱傑來說很危險。因為按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他不僅不能更進一步。反而可能被人從掌印指揮的位子給擠下去。所以當他接到丁三的彙報的時候,立刻趕到了大同去親自迎接張誠他們一行。
朱傑並不老,僅僅只有三十來歲的樣子。這個年紀自然比朱厚照小,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找個年輕有勢的爹。
朱傑自然不希望有人分他的功勞。可惜以他剛剛到一流的實力,不僅僅沒有給到張誠下馬威,反而被張誠制住了。
現在雖然朱傑走在前面,但是卻時刻的注意著張誠的臉色。因為在他被制住之後,張誠給他的嘴裡塞了一點東西讓他嚥了下去。
生死被人控制在手裡,朱傑怎麼敢有異樣的心思。在這個江湖中的那些江湖中人手裡,可是充滿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毒藥。
“你放心,只要見著皇帝陛下,我自然會給你解藥。你也不用擔心你的功勞,雖然全功給不了你,但是次功還是可以給你用用的。以後大家指不定都是同僚,所以我不會讓你覺得難堪的。”
“英雄言重了。其實以英雄的武功想要報效朝廷、報效陛下,根本不必如此。要知道我們陛下是最注重英雄豪傑的。只要英雄是真心投靠,陛下一定會掃榻相迎。”
張誠聽著朱傑諂媚的話不置可否。既然現在魚兒上鉤了他自然不會輕易的放手。
朱傑看到張誠並沒有任何的軟化的意思,不由得在心中怒罵不已。他看了眼一副畏畏縮縮的丁三,和那些被繫住腰的蒙古人,喉嘍裡咽了咽口水。如果這些功勞都是自己的話,那麼一個都指揮使是跑不了。
張誠並沒有理會朱傑的這些小心思。雖然自己看似給朱傑喂的是毒藥,但實際上讓朱傑感覺到異樣的原因,是自己的的手法。
正德此時正在軍營中間。現在的他完全沒有在外人面前的吊兒郎當。
不可否認在年少的時候,朱厚照確實是荒唐過一段時間。但是自從被那內閣的幾位大學士多次為難之後,他就明白了自由不是簡單的事。
在這個世界上想過的自由、無拘無束,那麼就需要有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或許是自身的實力,也可以是外界的權利。
“聽說你們錦衣衛的人,在關外抓了三十個韃子準備獻浮?不知道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跟在朱厚照身邊的錢寧聽到他的問話,慌忙的回答道“臣請陛下贖罪。這事情臣想給陛下一個驚喜,沒想到陛下竟然英明神武未卜先知。”
朱厚照聽到錢寧的奉承並無反應,只是罷了罷手淡淡的說道“我不會因為這事情定你的罪,但是我想聽的是事情的真相,而不是你們加工之後的東西。”
錢寧聽到朱厚照的話背上開始冒冷汗。現在的這個正德,和以往他接觸到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