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並沒有帶著小草遠遠的離開,現在他們正在小草家門外的一棵樹上。作為江湖上的頂尖存在,帶一個瘦弱女子上樹對於張誠來說並不困難。
小草的家中發生的一切他都和小草看在了眼中。
“她早就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才把我們趕出來的?”小草問道。
“或許沒有,但是她絕不想你再和他們有什麼牽扯。其實在他們內心是覺得對不起你的,所以他們不想你受他們的拖累。其實我看的出來你的母親在一出房門的時候就認出了你。”
小草聽見張誠的話淚水直流。她怎麼也想不到她那看似懦弱的母親會有這樣的決斷。
“張大哥,你幫幫他們好不好。我不怪他們了,我求求你幫幫他們。”
張誠遞給小草一塊手巾讓她擦掉眼淚。他拍了拍小草的肩膀說道:“既然我帶你來看他們,那麼自然我就會管這些事。其實每個人做每個決定都有他的原因,所以以後在遇到問題的時候,我們最好不要太過於被自己的情緒左右,因為那樣我們永遠看不到人性中間最美好的存在。”
小草聽見張誠的承諾之後止住了悲傷的情緒,她知道張誠既然答應了她就不會騙她。她早在神龍島的時候就覺得張誠和其他的人不同。如果說神龍島是座煉獄,那麼張誠就好像是安身在那裡的菩薩。
“走吧,我們下去吧。再不下去,就怕是下面的場面不好控制了。”
張誠這麼說自然是有他的道理。那個張夫人在沒有找到張誠他們之後,自然帶著不甘。原本她就準備這樣退去,可是這時候她眼睛一亮看到了小艾手腕上那張誠送的絲巾。這樣的好東西自然不可能是老劉家能夠擁有的東西。
還沒有等她發作,張誠便抱著小草從樹上躍了下來。這樣的出場方式自然讓下面的所有人都被嚇著了。
這種從天而降的場景,在這小村子裡的人那裡能夠吃的消。那張夫人和小草的母親嚇的直接跪了下去,一別磕頭不止一邊在口中叫著神仙。
“莫要叫了,我不是什麼神仙。你剛剛不是在找我嗎,現在我們出現在你的面前你居然認不得。”張誠在落地之後對著張夫人說道,而同他一起的小草立馬去扶起了她的母親。
張夫人聽到張誠的話之後看到了扶起她母親的小草,心中瞬間安穩了幾分。她強打著精神站了起來看著張誠說道:“你們是誰?為什麼要裝神弄鬼的來嚇唬我,你們以為這樣我就會害怕麼。”
如果不是看到她那依舊在顫抖的雙腿,張誠肯定會相信張夫人會有很多底氣。但是一看到有些顫慄的摸樣,這氣勢自然是消逝一空。
“我叫張誠,他叫小草。我們這次來就是看看小草的父母家人。我們並沒有裝神弄鬼,剛剛我們就在那棵樹上。”張誠很平和的做著回答。
張夫人看見了張誠指的那棵樹,心中更是恐懼不已。那棵樹是被剃過的,下面有四五米的樹幹都是光禿禿的。既然張誠說他們剛剛就藏在上面,那麼就說明他們是從四五米高的地方跳下來的。從四五米的地方跳下來卻像是平地一樣,這樣的本事又和神仙有多少差別。
此時的張夫人已然沒有了叫板的自信。她此時滿臉堆笑地說道:“看來咱們小草真的是漲了本事了,這麼高的地方跳下來居然一點是都沒有,這本是怕是天下也難找幾個。劉家媳婦,小草有這本事你還偷著藏著幹什麼?只要你讓他們傳個話,哪有今天這事。咱們的債務這便一筆勾銷了,以後我們兩家可得多走動走動,畢竟咱們可是鄉間鄰里。”
張誠輕笑了一聲說道:“我等可不是那樣霸道的人,只要是正常的租借。我們必然不會拖欠你們任何的東西。不過如果是這中間有什麼門道的話,這也別怪我們不客氣,不僅是這小草家,便整個村子裡都一樣。你也不要還以我會沒本事查到,在這天下能夠瞞住我的東西怕是不多。”
張誠的語氣很平和,但是張夫人心頭卻是激起了驚濤駭浪。她並不怕過境的強龍,但像張誠這樣直接走正道的人,她卻帶著畏懼。在這世上最難走的是正道,但是這也是最強的那條道。
張誠並由再理會她而是看著小草的母親說道:“我和小草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係,我張誠也不會認為她生在你們這樣的家庭而輕視她。這世上有很多的東西總是很無奈的,有時候總感覺自己的力量太過於渺小。但是我認為只要是我們心中擁有對美好的嚮往,並且為之努力,那麼一切都會變好的。”
張誠知道後面的半句小草的母親不會太明白,因為那時他給自己說的。在這個天下像小草家這樣的情況太多太多。所以張誠覺得自己需要改變的東西還很多。那怕他想一簇而成,但是卻是不可能的事。很多東西需要發酵,需要過程。
張誠的後半句小草的母親同不懂沒關係,但是前半句明白就已經好了。此時小草的母親不再壓抑自己的感情痛快的哭了出來。若說她不心疼,不想小草那麼是不可能的,可是更多的是虧欠。沒有那個父母願意賣掉自己的兒女,那怕他們再貧窮,除非是日子真的無法再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