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到了晚上,青山餓的都迷糊起來了蔓荷悄悄的遊過來,手裡拿著一個貝殼,開啟後裡面裝的是海味。
“你要是再不來,我看我是要活生生的餓死了”。
青山搶過來狼吞虎嚥的吃掉,也都忘記了,敖川曾經教過女孩子吃東西起來要文文靜靜的,不要狼吞虎嚥,一口吃掉一個包子那樣不雅。
“你,就不怕我在這裡面給你下毒”。
蔓荷還給青山倒了一杯水,青山接過來大口喝上幾口,蔌蔌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這海味炒的有點兒淡了,下次你自己炒給我炒重一點我口重”。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就不怕我給你下毒嗎”?
青山正經起來,站直身子看著蔓荷的雙眼,:“世人都知道南海之外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泣則能出珠可,但鮮有人知道這北冥也有鮫人”。
青山看著蔓荷隨意蕩漾頭發,抓起一縷握在手中,垂下眼眸看了許久,再抬起頭已經淚眼婆娑,:“我,也是北冥妖”。
不管是多燥熱天氣永遠會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青山的一雙玉藕小腿上的醜陋烙印,是和蔓荷魚尾上一樣的烙印。
是奴隸,是屈辱,是……血腥!
“可能我們見過面,是在北冥地界,也可能是在囚車裡”。
蔓荷淚花漣漣,手不停的擦拭流出來的眼淚,激動哽咽的說,:“見過,我們是見過的,妖王殘暴屠殺北冥地界生靈時,倖存的北冥妖族都被烙上奴印要要送到西王母那裡要煉丹,是你帶領我們剩下的北冥妖族逃出去的”。
想到北冥的事青山多少有些傷感,畢竟那裡獸被稱為妖界中最後的淨土了,各種各樣的妖族都生活在這裡,安居樂業,繁衍後代。
直到,妖王率領他的部下來到這裡下令大殺三日,這北冥地界僅有幾千左右的妖與精,可是妖王率領的軍隊足足有幾萬人啊。
妖界最後的淨土北冥地界堆屍貯積,手足相枕,血入水碧赭,化為五色,三天時日已到,妖王就把剩下的妖精全部烙上奴隸的烙印,準備待到西王母那裡用來煉制丹藥。
青山當時是被人從地裡挖出來的,她是躲在地窖裡頭,是準備想躲過去這場災難,可是沒有。
被妖王的部下抓起來扔進了最後一輛囚車,囚車裡被塞得滿滿當當的喘口氣都困難,林蕪當時扔進來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那個人的開鎖步驟,記牢了妖無意中說出來的心法。
尋到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青山開啟了囚車,裡面關著的妖與精都四分五散的離開了,不知道逃往哪裡,不知道他日後的命運是如何,只知道努力向前跑下去,那大概還有一線生機。
……
“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當時在車子裡卻實關著一個鮫人,沒想到你呀”,又指了指門外,意思是你怎麼會在這裡。
提到這裡蔓荷不禁自嘲起來:“當時我差一點被妖王追兵追上,情急之下躲藏在海中就卻被滄州海龍王給囚禁了”。
這也難怪,三界中只有北冥地界會出現黑發鮫人,但數量稀少又被妖王屠殺北冥地界這存活下來鮫人更是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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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師父出現了
“這麼些年你就一直在蒼祖海這裡嗎”?
“是”,蔓荷深呼吸一口氣看著自己的魚尾身:“你說這樣的我能去哪裡,離不開水,就哪怕到了陸地我依舊保持原型”。
剩下的話沒有說,這尾部還有奴隸的烙印,終身脫離不得,青山可以隱藏起來屈辱的烙印,而蔓荷只能暴露在視野中。
青山無奈嘆了一口氣,:“那能怎麼辦,事情都發生了,難不成我們還要自斷雙腿”。
曾經遇到過北冥地界逃出來的妖,自行砍斷雙足,和其他的精靈鬼怪走街串巷的賣藝為生,雖說沒了雙腿有諸多不便的事,但妖卻說這樣自己才是一個自由之身。
這也算是一個玩笑話,鮫人沒有魚尾身會隕的,而蔓荷這種烈性子能屈辱活這麼多年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青山詢問的很謹慎,就怕刺激到蔓荷的自尊心。
說完蔓荷深深的看了青山一眼,先是向外瞅了瞅確定沒有什麼可疑的蝦精蟹怪在這裡,關好屋內所有的門窗,突然對青山彎腰下跪。
“我求你,你一定要幫我,我現在已經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了”。
“你別這樣,只要不是什麼遭天譴的事情我是可以幫助你的”。
青山把蔓荷扶起來,將心中的猜測說出來:“你是不是想讓我幫你離開這裡”?
蔓荷很堅決的點頭,:“對,我真的很想離開這裡,你能不能幫我離開這個魔鬼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