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那種撓心撓肺的感覺又來了。
a大校園很漂亮,那條主道上兩旁是高大的法桐,這個季節的樹上都是枯葉,盡管如此在夕陽下的大道也很漂亮,徐衍跟在肖澤後面慢慢的走,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徐衍不說話是因為他相裝文藝青年,想要找到當年那種中二時期的感覺,肖澤不說話是因為他有點兒悸動的不知所措,他還以為徐衍不會來,或者是忘記了。
總之,他能想到徐衍會因為各種意外沒辦法過來,結果他現在不但過來了還自己主動讓他出來接。
“有駕照嗎?”
肖澤收回跑到外太空的神兒:“沒有駕照,不過我會開。”
徐衍樂:“你丫的的腦子有坑啊?我敢坐警察蜀黍也不能讓你開啊。”
肖澤也笑,其實他的駕駛技術真的挺好的,他高三那一陣子用了兩個星期學的。
“那次你不是問我有沒有什麼英勇事跡嘛,現在我想起了一件兒……”
徐衍不信任的看著他:“要還是什麼奧林匹克就算了,叔叔我聽不懂。”
肖澤笑著攀住他的肩,有點兒黏人的意味:“不是,是我高三的時候跟人家去飆車,就開我爸那輛小破車,雖然也是一輛小跑,但是實在是太破了,後面揚起的塵土二裡地不見人影,而且最玄幻的是我贏了,哈哈哈,後來那些人就不讓我參賽了。”
徐衍也樂得不行:“哎呦不行了,寶貝兒真是太可愛了,哈哈哈,不玩就不玩兒玩就玩大的啊。”
笑了一會兒他才想起另一個問題:“你爸也不管你?你沒把他的車抖成一堆零件兒吧。”
肖澤看著笑出眼淚的徐衍想,操,這男人才是比女人還漂亮,真該讓鄭揚那小子來看看。
不過……好像有點兒捨不得啊。
他當初根本不是為了賽車是為了引起那兩個人的注意,辦法很傻缺卻也很無奈。
“我爸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這件事他把確實不知道,他媽也不知道,那段時間兩個人雖然沒離婚但是一個出差了,一個跑出去整晚整晚的打麻將,當他拖著疲憊的滿身泥土得身軀回來的時候,家裡等待他的仍舊是冷鍋冷灶。
“哦對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徐衍看到了肖澤眼裡一閃而過得悲傷有點兒驚訝,沒想到看起來這樣陽光的一個人也會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傷口。
“我一直懶得考駕照,家裡的那輛車都要放壞了,如果你有駕照的話就開吧,送徐然上學還方便點兒。”
其實是他年年考年年掛,最後氣急了就不考了,任由那輛車在車庫裡自生自滅去了。
肖澤眼睛亮了亮:“好。”
兩個人來到後臺的時候鄭揚正在進行最後的一次的彩排,他身上穿著大紅色的毛衣,羽絨服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一回頭看見肖澤身邊出現了一個帥氣的男人,他有點兒驚訝的走過來:“小哨子,這是誰啊?”
徐衍總能給不瞭解他的人一種紳士的感覺,他沖鄭揚伸出手,鄭揚暈暈乎乎的伸出手:“你好,我叫鄭揚。”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肖澤總覺得徐衍看鄭揚的目光有點兒……曖昧,他走過去隔開兩個人,踹了鄭揚一腳:“滾去接著彩排。”
鄭揚不敢反駁肖澤的話,也不敢糾纏他,一步三回頭的接著去弄他的小品了。
“眼睛收不回來了?他很帥?”
徐衍看著黑著臉的肖澤覺得莫名其妙:“我這是又哪兒得罪你了?”不過他覺得肖澤這種類似於小動物被侵犯領地的即視感很可樂,就想逗他:“不帥但是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