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澤正在替自己的僱主接孫子,猛然聽到了這樣教育孩子的對話,心裡罵了一句國民素質的底下都是被這幫人拉低的,轉身就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睛。
他是認識徐衍的,知道他是一個攝影師,他每個週日都會給一個攝影棚裡面做兼職模特,自然是見過這個大攝影師的。
只不過沒想到這人看著這麼年輕,就已經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了。
他不確定徐攝影師認不認識自己,躊躇間也沒打招呼,徐衍很自然的收回了目光,看起來並不認識他。
也是,他在攝影棚裡面還不如一個掃地來的起眼,往往就是幾個鏡頭的事情,徐澤能認識他可才是見了鬼了。
徐衍喪心病狂的給兒子買了一大堆的課外閱讀書,各個國家的語言都有,按照他的話說就是語感要從小培養,他用自己慘不忍睹的英文成績來證明瞭這一點兒。
只不過兒子有點兒不領情,小嘴兒撅得能掛醬油了。
徐衍全當沒看見,給兒子點了一個兒童套餐,吃過之後就回家了。
回家之後徐小然小朋友的情緒達到了頂點,書包一扔就跑進了臥室。
徐衍看著臥室的門發呆,他想給兒子找個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照顧的保姆,他這個爸爸有點兒吃不消了。
姚青青聽了他的話之後把一大摞檔案摔在他的臉上:“人家小孩兒多乖啊,遇到你這麼爹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徐衍不高興的拿下臉上糊著的拿一張紙,笑容惡劣:“嘴那麼損,難怪嫁不出去。”
姚青青氣的大口喘氣:“你這是嫌棄家兒子擋住你泡男人的路了吧。”
徐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工作服,聳聳肩沒有否認。
確實是這樣的,多了個兒子弄得他晚上根本沒辦法出去普渡眾生,一想到那麼多嫩的出水的小零向別的男人張開腿,他就覺得揪心。
今天的工作其實並不多,只是補幾個鏡頭的事,明明這是他那個小徒弟的事,因為那小子有正當的理由他不但不得不給了假還被迫親身上陣。
那小子今天回去訂婚了,這理由太正當了他實在是沒法兒駁回請求。
今天雖然沒下雪,但是天陰沉的厲害,攝影棚裡面光線就更暗了,徐衍平日裡就不是個什麼好脾氣的人一工作起來更是暴躁,偏偏他又追求完美,一點兒光不對他都要重拍好幾次,一點兒都不心疼膠卷。
不過就算是那一工作起來把人往死裡罵的性子,足夠大家退避三舍了,還是有人眼巴巴的往上湊,不因為別的就因為徐攝影師那張臉。
徐衍長的周正,身材也好,肩寬腰窄,小時候是婦女殺手現在是少男殺手,基本上無論他罵的多厲害,結束之後那些小模特還是會湊上來暗示他要不要來一炮。
他這人也是奇怪,似乎真的是對事不對人的,往往都是來者不拒的,所以因為這個原因他還是算是沒把人得罪光。
這萬惡的看臉的社會。
今天的徐衍照例脾氣不好。
現在在旁邊舉著補光板的小姑娘戰戰兢兢的徐衍,恨不得把自己直接變沒。
徐衍嘴裡叼著煙,舉著相機怒吼:“笑得那麼假,玻尿酸打多了?你的腿是假肢嗎?沒辦法打彎?媽的。”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意猶未盡的回過頭沖著工作人員吼:“這是哪兒找來的模特?死人堆裡挖出來的?”
工作人員的臉都僵硬了,這哪是他們能決定的事情?
徐衍煩躁的扯下帽子,一頭頭發本來就亂現在更是亂的清新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