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我說。
“我不行,真不行!”老王氣喘吁吁,“我已經是個老人了!”
“扯什麼呢?我們年齡差多少啊?”我怒了。我拿腳去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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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是個父親!”老王怒吼,“你見過哪個做父親的有能力?!”
“滾吧!”我一腳把他踹到湖裡,“快跑!”
這一片寬廣的大湖橫縱阻攔了我們的去路,湖邊蓼花早已枯萎,露出頹然的根莖來。
湖面清澈,一眼能望見底下腐爛的枯草爛根。
遠處有白羽黑喙的鷺鷥獨立在湖中央,漆黑纖長的腿筆挺地立著,張望著腦袋,將身軀半隱在水草後,一副天真無辜的模樣。
老王掉進水中,被凍得打了個哆嗦。
“張幕你!”老王打個噴嚏。
我沒搭理他,旋即也跳下湖。
嚴寒像黑洞洞的小窗似的,在心臟上開了個洞,令人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我努力剋制住這種寒冷,舉起錄影帶往前走。
寬廣的湖一眼望不到頭,湛藍的天空陡然掉落,落在湖面中央。清澈的湖水中飄蕩的是白雲,和著白絨絨的鷺鷥,遠遠望去一時分不清哪個是富有靈性的生物,哪一個又是倒影。
“站住!”身後的人嚷道。
“……”
“回來!”身後的人嚷道。
“……”
“老子要殺了你們!”身後的人嚷道。
“他他他們當我我我我們是傻子嗎?”王明後吐槽道,“回回回回去了也是是是是死路一條,憑憑憑什麼回去?”
“你你你說話為什麼抖?”
“凍凍凍凍的!”老王說。
我和老王畢竟不是搞武術的,而且搞武術的,也打不過這麼多人。
我和老王艱難地走著。
這水不深,走了很長時間,只沒過大腿。
“我我我我我要死了!”老王凍青了臉,哆嗦道。
其實我心裡也很急。
有個詞叫失溫,別到時候我和老王堅持不下去,真凍死了,那就可悲了。
鷺鷥站在水中,歪頭打量著我們,在它的腳下,彷彿這水既不深又不冷。
身後那幾個追兵也開始撩褲子往下跳了。
可不一會兒,他們就連滾帶爬回去。
這水雖不深,但刺骨的冰涼足夠讓人發瘋。
“冷!”有人想要硬撐著,但大多數人沒堅持三秒,就連滾帶爬回到岸上。
“真……真爽!”王明後打了個哆嗦,強硬地裝鴨子嘴。
他被凍得臉色發白了,我猜測我情況也不太好。
這冰冷的湖水幾乎要把人逼瘋,從腿骨直接逼到腦髓,甚至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特麼被這群人給打死也比下湖好。
這感覺真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