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影片就是用快節奏的爽點吸引人。
長影片則需要內容。它要綜合許多東西,上到話題理念,下到故事人物節奏,有的,還需要一個玩意兒,叫文化資訊——這種東西表明了一個特色,有些在國外火的短影片,在國內沒什麼人觀看;在國內大火的,外國人也抓不住笑點,彼此都乾笑著,露出輕蔑、傲慢、體貼的笑容。
所以但凡網路上出現“油管多少多少刷”的那種標題,愛追隨的,就有一種天然傲慢感。就跟公園某些老大爺吹牛一個道理,成天在那吐槽,諸葛亮那叫聰明?聰明的,明明是姜子牙好嗎?!
他們就敢這麼吹!
至於那些鼓吹“中輸”的,基本可以按賣國處理了。
所以說,搞文化藝術的,必須有股子天然的捨生取義感。沒這種為國為民奉獻的精神,滿腦子票子妹子的,仇女怨男的,壓根不適合搞這一行!
需要點文化精神!
我嘆息道:“辦長影片的,上至電視劇,下到電影,短期內必然打不過短影片。這是一種天然的缺陷——但短影片巨大的劣勢,那就是它沒有內涵。”
我嘆口氣道:“這如同一本小說和一副畫擺在一塊兒,如果作為新鮮產物,老百姓都會一窩蜂湧上去欣賞畫作。但如果小說和畫作都多了,那麼效果就不一樣了。”
單獨畫作的價值就在那裡。
但因為它的創作難度要遠比具有內容的東西要小,所以,當畫作佈滿美術堂後,去買票瀏覽的觀眾,遠比讀小說、看電視的要少。這也說明了,為什麼在歷史網際網路還不夠普及的時候,大街小巷四處出現各種書店、書攤和影像館。而單獨的美術展覽館較少。
“這也說明了,當產生一定量變後,短影片必然會被長影片取代。”我說。
如今,想做短影片的,太多了!來錢快,網路鼓吹,這都跟當年bp機橫行,許多大學生被騙到其中當員工的後果一個樣。如果現在學生立志要當短影片up主後,將會是一場難以想象的悲劇!
特麼做直播的,都比作短影片的壽命長!
“但在短期的情況下。”我分析道,“長影片很難和短影片一拼高下,所以,得還要用符合網路特色的,節奏稍微快一點的影視劇,來吸引網民的目光。如果效果不好,得當機立斷,壯士斷腕,斬掉劇作,更好一點。”
蕭老闆聽了,略一點頭。“你說了風險危機後的處理結果,但如何成功,你有念頭嗎?”他問我道。
“劇情取勝。”我說。
“……”
“長影片最突出的優勢,就是劇情。”我說,“這部作品中,我打算找幾個編劇,親自介入劇本操刀,監製製作。導演,我就不當了!”
“你親自寫劇本?”蕭老闆微微動容。
“不會寫劇本的導演不是好導演,不懂影視拍攝的編劇寫出的作品,在轉拍成影視劇過程中,也必然麻煩重重。”我淡定回應。
其實這道理是很顯然的。
黑澤明自己寫劇本,李安也寫。
而許多空口白牙,非得要炫耀自己寫作有水平的,即使拿了太多的獎,老百姓也不愛看,就是這個道理。
文學和影視,本來是兩個行當。可在編劇這一行,卻充當架起雙邊的一個橋樑。
“那你打算拍什麼題材?”蕭老闆不是不懂的人,他丟擲一個最基本,也最具有特色的問題。如果是半吊子,估計得要在這個問題上,就給刷掉了。因為現實中,並不是所有的題材,都適合網播劇,也不是所有的題材,適合做單元劇。
“古典世俗題材。”我說。
“……”
“都市題材,做網播劇的太多了!”我淡然一笑,“做武俠劇,觀眾會少一大半。因為,像這樣的題材,需要很大的沉浸感。如果單純做武俠單元劇,背後沒有一個巨大的ip做支撐,或者是一個龐大的平臺做依靠,那是得不償失的。”
我說過,古龍的作品適合拍單元劇。
但那也是在電視劇時代。網路平臺給太多人選擇了,已經很少有觀眾有耐心,去了解一個具有龐大的世界觀和故事體系的劇本。尤其是單元劇,這要是一個故事不滿意,或者一個故事就得到滿足了,那麼整部劇,就沒辦法延續下去。老百姓受眾少,這就必然造就了一個現象,這劇叫好不叫座。那就有違我原先想做單元劇的初衷了。
但世俗作品不一樣。
它是老百姓的精神依託,是一種人們日常生活的環節。
我國古代流行的話本小說,多多少少沾著點世俗的玩意兒,歸起根本,儒道佛法陰陽縱橫,還有一些歷史與人性的東西——這玩意兒也別小瞧,不然,老百姓也不至於拜關羽,姜子牙也不會封神。但這些世俗的必須做出取捨,《聊齋》肯定不能拍,風化不好,誨淫誨盜,這種劇情,單獨插一個在長篇小說中,那算不上什麼。比方金庸就特別愛用聊齋裡的套路,除了不是鬼外,哪裡不是白送上門等嫖的鬼女狐女?可要是全篇去做,整合成一部完整的劇情,得了,等著被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