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我面無表情地說。
“不用客氣，一起來嘛！”又有另一個看起來很開朗的人翹著二郎腿，手裡攏著一堆牌，說道。我望過去的時候還發現，這個人打著赤膊，耳朵後面還夾著一根菸。
“收拾一下！”蘇和的面色不太好看，他說道，“大神來了，就別打牌了！”
“唉，來了就這樣。”先前的那個人說道，“反正我們也沒有事，沒工作可幹！”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帶著沮喪頹唐的神情，彎著腰小心翼翼重新坐回在椅子上。
我觀察到桌子上除了牌以外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娛樂小道訊息的報紙，上面寫的內容一向天花亂墜。
我記得上面寫過我和吳曼琳的緋聞；還寫過老王和五十一個模特的八卦；以及劉中悟導演結巴是因為被別人下毒——相比起來，李為迎逼死女演員，都算是正經新聞了，至少，的確有女演員因為他們劇組自殺的。
“陶濤呢？”蘇和張望了下屋子後，問道。
其實他大可不必這麼做，因為屋子裡就五個人，一樣就能望穿，分清缺誰了。而屋內的一個人卻漫不經心地說：“哦，他出去了。”
至於去哪裡，他也不太清楚。
“應該是小賣部！”那個打著赤膊、耳朵後面叼著根菸的年輕人說道，“剛剛說要去買泡麵和火腿腸，現在也不見人影了，應該是準備玩通宵。”
“你們不休息？”我問。
“哎哎哎，平時多累，就晚上多玩一點！”男人說。
他繼續捏著一手的牌。
我什麼也沒說，沒搭理他。與蘇和一起翻出手電筒，檢查了下電池，又找了些創口貼，這才點點頭，道：“走吧！”
季天問能不能帶個水果罐頭，我沒理他，估計這小子以為是出去玩的。
剩下的人似乎也很尷尬，遇到我這麼一個不熟悉的人。他們再三邀請我打牌，還是被我婉拒。說句實話，前世壓根就沒有多少時間打牌。在大學之前的學生生涯裡，打牌在老師的眼中跟賭博、浪費人生等同掛鉤的。因為沒時間去玩，便不會，也無所謂。
“你們出去有事？”其中一人問我們。
“沒錯。”
“去哪裡？”他問。
“找人。”
我把東西檢查到手，統共花了不到十分鐘，接著，我給林丹掛了個電話。現在大半夜的，她獲知訊息，也吃了一驚。
李洛平時就住在公司中。林丹去了她的宿舍，拍了一張照片過來。滿櫃子都是洗髮水沐浴露或者是化妝品的東西，我摸不準，而且我沒有在照片裡看到任何花草植物的擺設，沒有貓，也沒有狗，大熊布偶倒是有，只不過被塞進了衣櫃和牆縫的縫隙中，堆在一群小板凳儲物盒的上頭。
在渾渾噩噩的光線的眩暈下，我看到，地面被拖過，可以看得出不是拖到很乾淨，馬馬虎虎糊弄差事的那種。沒有富麗堂皇的裝修，那是樣板間，不是生活。桌子上堆積的灰塵，還有桌子和攤開的膝上型電腦旁的油漬，都能看出她平日裡肆意瀟灑的生活。
大概唯一昭示她與眾不同的，就是梳妝檯上大大小小的為各色化妝品的瓶瓶罐罐平鋪開來，幾乎佔據了整個桌面，差點都塞不下。
不是一個行業內的模特的屋子，而是最普通的一個女生的房間。
“蘇和說她帶了刀出來。”我說，“刀還在不在？”
“……刀？”林丹也吃了一驚。
“您也不知道？”
“他是怎麼知道的？”林丹反問。
我將疑問拋給了蘇和。蘇和吃驚不小地問：“你們不看朋友圈的嗎？”
我：“……”
林丹：“……”
我借來蘇和的手機，掃了一眼朋友圈——好傢伙！不僅照片都有，甚至點位都有。早知道如此，還問我什麼定位方式啊！
“趕緊的！”我說。
手機那頭的林丹也吃了一驚。“趕緊找人！”我說，“這丫頭去找譚揚了！別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你們也趕緊派人，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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