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十年一過,又非血海深仇,稍許仇恨早已經淡了!
杜亞要拍電影的熱搜下一片讚歌。
蔣文龍的熱點下則是吵鬧不休。
如此荒誕,娛樂圈的人都有玲瓏心竅,沒有人說話。
可就在這時候,錢佳老師卻出乎意料多了些發言。
她曾在百盛和蔣文龍合作過節目,因而看不太過眼網路上的這些胡說八道,就幫襯著辯解幾句。
殊不知,這本來熱度就要消散的話題再一次燃爆起來。
網民們集體攻擊錢佳老師。
她丈夫賺錢沒她多,被攻擊。
她演藝生涯盛年時回去照顧孩子,也成了被攻擊的理由……她拿了許多獎項,曾經賺過很多錢,在網路上放與兒子的合影——網民們切入點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找不到的。
我看到後,也覺莫名其妙,惶恐異常。
這場言論盛宴下,錢佳老師哭了又哭,她兒子怕她想不開,把他老媽的手機給收了,按著電話簿一個個給他老媽的熟人打電話,讓大夥兒勸勸她。
我也接到電話。錢佳老師以前對我很好,這時候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那未免太不友善。
“你看什麼時候有空,方便我去看望!”我琢磨一下,錢佳老師的兒子商議拜訪。她兒子姓傅,名石,取得是憨厚端莊,穩如磐石的意思。
傅石說:“什麼時間都可以,她現在沒接活,成天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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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我略一躊躇,便答應了。
我輾轉反側想著,我一人過去,口拙嘴笨,說了不該說的話,反而得罪人,因而拉著廖致知過去。
他和圈內大半人都認識,傅石也一定私下找他。
廖致知聽了我的意思,倒不含糊,旋即答應了。我們約好那天下午,先到他家匯合。
廖致知工作多年,住處仍然狹窄。
他住在一處老租屋,見我過來,簡單地收拾了幾下屋內的雜物,可單身漢與有家庭的人,畢竟有些區別。有小孩人家雖然亂,但茫然天理之中,必然有跡可循,單身漢就是不餓死就了事了。
廖致知收拾兩下,面色尷尬。
他隨便拿起頂帽子,戴在頭上,對我道:“走!我們去看望錢佳老師!”
他絲毫不提蔣文龍。這兩人以往關係不錯,忽然鬧出這事,著實令他吃了一驚,現在多說無益,只怕還會捲入其中,是以他只裝作不知道因緣。
我們倆出了租屋,去了錢佳住的小區。她住的地方倒很好找,因之前下過的小雨,天空很是湛藍,彷彿能夠望見頭般,悠遠得如同破碎的歲月。
幾聲鳥鳴,循聲望去,清風微拂,樹影婆娑,再往地上一瞅,混合著蚯蚓糞便的泥土儼然是大地特有的知覺。剛剛翻過的土壤,生長著絢爛的花。
我們踏進小區,按響門鈴,開門的是錢佳的兒子。這小子虎頭虎腦,張頭望了一下,神情怪異,廖致知看他這神情,顯然好笑,忍不住抬手輕打了他一下:“你媽呢?”